級官員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為這些人沉冤昭雪,老臣建議讓他們戴罪立功,在推行官紳一體納糧新政之前將此案告破,以慰百姓,同時也表明朝廷為百姓謀福祉的決心!”
朱由校故作鬱悶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就依你所言,暫不革他們的職,抄他們的家,暫且只罰俸半年,戴罪在身,不過日後若再有半點翫忽職守之處,就摸摸你們自己的腦袋有幾個!”
說著,朱由校又對袁可立道:“你現在主政山東軍政,就由你親自負責此案,朕會從旁監督著,如不能告破或者耽誤了朕祭祀太祖的日期,你自己回家養老去吧。”
“微臣領命!”
袁可立朝朱由校拱了拱手就親自將還在瑟瑟發抖的曲0阜知縣孔貞堪扶了起來:“起來吧,你是一縣父母官,擔著治理百姓的重任,陛下對你苛責也是看重你,接下來可得好好辦事,若再有耽誤,本官也保不了你們!”
“還有你們!”袁可立看了按察使王任和分巡道言樓錫以及兗州知府羅茂吉一眼。
這些官員也忙點頭稱是:“多謝中丞。”
到底是虛驚一場,左布政使顧庭焯不禁暗暗偷笑了一下,同時也暗道這位陛下倒也不是少年莽撞之徒,也會因勢利導,一下子為巡撫袁可立建立了威望,他這個布政使也就更加沒機會過問這個案子。
不過,既然沒機會由自己攬下這個案子,顧庭焯還是派人把最新發現烏龜墳附近出現數十具女屍的訊息告訴給了孔胤植。
將案子交給袁可立後,朱由校則往駐蹕的地方走去,因這個時候已經下起了小雨,王承恩便又為朱由校撐起了傘,而內閣大學士李明睿這時候也找了把油紙傘跟在後面,三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大檔頭吳進也緊隨而來,他已經派了自己手下一得力的干將幫助袁可立,他跟著皇上南巡主要責任是保護皇上。
而禁衛軍的各營指揮僉事則沒有全都跟來,他們已在朱由校駐蹕附近紮好了大營,每日輪班有一隊禁衛軍負責護佑陛下安全,今日是禁衛軍步兵第一營的第三隊,由指揮僉事宋鏞直接負責。
青竹幽幽,小徑佈滿青苔,穿林打葉的雨聲清晰悅耳,遠處山色空淡雅。
一想到當今天子和內廷首相以及自己這個勉強算得上是一朝重臣的文官,此時居然會身處在這一片湖光山色中,指點江山,激揚天下,李明睿不禁有所感有所發,犯起了文人慣有的文青病。
尤其想到,就在剛才,當今陛下表現出的有的放矢,李明睿不得不感嘆當今的這位大明天子並非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不但可以鐵血鋤權臣,也可以懷柔示恩於重臣,甚至也能主動配合底下臣僚。
“李閣老何故偷笑?”
吳進現在是東廠大檔頭,在皇帝面前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因而他也能在李明睿面前說上我。
“倒沒什麼,只是覺得當今陛下不愧為中興之君,天下黎民有福啊。”
李明睿喟嘆了一句,就又朝吳進拱手道:“讓吳檔頭見笑了。”
吳進笑而不語,他是東廠的人,不能與內閣文官走得太近,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
也正因為此,即便這幾個朝廷中樞的人物幾乎天天都在一起,但卻跟個陌生人一般,冷漠的很。
朱由校此時倒沒有閒情同李明睿一樣胡思亂想,他的思緒依舊停留在這件自己親眼所見的案子上,這是他來大明以後遇見的第一個大案,也很關心這件案子的真兇是誰。
見王承恩在自己身邊,朱由校便不由得問道:“王承恩,你說說,這件案子會是何人所為?”
王承恩沒想到陛下會突然問起這個,一個常年在內廷裡當差的他,此時也是第一次離開京城,根本就沒有在地方上的經驗,自然也不知道,不過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