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意思卻是明顯得很,上面寫到:孔老爺不得好死,為逞一己之慾,虐殺姐妹無數,可恨自己也慘遭其害等等。”
袁可立這麼一說,孔胤植卻也變了臉色,他可沒想到會有人留下血書,他家中奴婢認得字識的字的倒也有,所以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衍聖公你還有話要說,如今人證物證確鑿,你難道還能狡辯不成”,袁可立說著就又拿出一沓材料來:
“不單單是這一件案子,據本官暗訪發現,到天啟八年止,有十七名曲阜縣的人口失蹤是與你孔府有關,其中有孔志奇等人上報衙門卻被你用各種方法擺平,你甚至還派人暗殺過他,是也不是?”
孔胤植依舊是面露微笑:“中丞倒是咄咄逼人,今日陛下在此,孔某又貴為衍聖公之後,自然不敢欺君欺宗祖,我孔某還是那句話,這些都非孔某所為,至於你剛才所說的三個分別叫小蝶、妙兒、翠雲的婢女,中丞有所不知的是,她們早出了府,一個是因偷竊被逐出府門,一個是則是與奴才私通,因女兒求情才將她從輕處罰,僅以放逐了事,還有一叫翠雲的則是被我送給了同宗七公跟前服侍,也不知道七公怎麼就看上了她,孔某乃晚輩自然不敢不依。”
“七公?”朱由校倒也沒想到這孔胤植會如此坦然自若地拿出這麼一大堆解釋,看上去倒也合情合理,甚至最後還提出“七公”這人。
朱由校知道他所說的七公乃孔聞詩,袁可立同樣也知道,因為孔聞詩在萬年間做過袁可立的幕僚,兩人關係匪淺,袁可立也知道這人的秉性,雖同是孔門後人,但孔聞詩的秉性卻更像是得了聖人衣缽。
“衍聖公,孔聞詩乃你七公,事關長輩清譽,你可得慎言”。
袁可立冷笑著說了一句,他壓根就不認為這孔聞詩會是這殘害少女案的幕後主使,在他看來,這孔胤植雖是故作鎮定,只怕也是被逼急了來了個病急亂投醫,所以他便提醒了一句。
“中丞若是不信,可將我家七公喚來一問”,孔胤植笑著說道。
袁可立看了朱由校一眼,今日提審孔胤植雖是他這個巡撫主持,但真正操控的卻是朱由校,而按照朱由校本來的意思就是要趁此剝奪孔胤植的特權地位,並強迫其接受官紳一體納糧的政策。
但朱由校沒想到這個孔胤植還真是不能小覷,即便是在這種已經證據確鑿時還能做到淡然處之,一副這事並非我做,你們想要陷害我這個曲阜境內德高望重的鄉紳的樣子。
這時候,堂前的幾個當地衙役的確已經面露不忍,同時也暗暗被孔胤植孔衍聖公大義凜然的樣子所感動,朱由校甚至已經聽見了有人在暗暗嘆氣。
袁可立看向了朱由校,自然是問朱由校是否要提審孔聞詩,雖然袁可立相信以他所瞭解的孔聞詩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的,但他也有所擔心,這年頭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不是沒有。
朱由校點了點頭,他倒想看看這孔胤植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孔胤植見朱由校點頭,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且轉身朝曲0阜知縣孔貞堪點了點頭。
孔貞堪也同時回以一笑,同時,他也看向了朱由校。
“來人,傳本官令,提審孔聞詩!”
袁可立一聲令下,其巡撫標兵便接令而去。
……
“陛下欲廢儒行法,亡我孔家,七公您雖是我孔門庶出,但亦是聖人之後,此次護佑宗族全靠您,晚輩自知不肖,忝為衍聖公,但到底是聖人嫡系,符禮教之道,守宗族之規,如今家門危機,還望七公挺身相幫。”
孔聞詩手裡握著一把帶血的劍,彷彿被抽孔了力氣的他歪道在床沿,臉上留著淚,但嘴角卻咬得很緊,腦海裡一直是孔胤植對他說的話。
而他剛才則做了一件平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