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巡撫王文奎此時自然已經看出來上面發生了什麼事,因而一見這老0鴇洪媽媽跑來,就忙喝止住了她:“怎麼就惹不起了,難不成他還是天王老子不成?”
朱由校聽了這話,還真想笑,心想自己作為大明皇帝,真命天子,還真算得上是天王老子。
“中丞老爺您有所不知呢,那人身邊有個護衛厲害的嘞,一動手就取人性命毫不手軟,而且他手裡的弓弩好像也不簡單,沒準是大內的人呢”。
洪媽媽這樣說,王文奎也不禁深思起來,而這時候陳名夏不由得笑道:“我就猜出來他們是魏忠賢的人,果然不假,要不然怎麼會如此飛揚跋扈。”
王文奎一聽陳名夏這麼說,便也釋然地點了點頭,勐地一拍桌子道:“魏忠賢的人又如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這朗朗幹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本撫所在之處行兇殺人,真正猖狂之極,與謀反何異,來人,即刻去調本撫撫標三百兵丁來,本撫就不信收拾不了這群醃貨!”
這裡,吳進聽見這位應天巡撫王文奎竟要直接調兵將他和陛下當做反賊就地格殺,而且他作為東廠的人,從來只有說別人反賊的,如今自己被當做反賊對待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因而也就有些著急起來,忙問向朱由校:
“陛下,現在怎麼辦,看樣子這應天巡撫王文奎是有意要害我們倆啊。”
“你先出去,將隨扈的禁衛軍和東廠的人都調來,另外,讓李明睿給我藏起來,朕要借他的身份一用,到時候傳命給禁衛軍和東廠,就說內閣大學生李明睿被目無王法之徒圍困在籬水閣,被陛下得知,特奉旨前來解圍”。
朱由校這麼一說,吳進也只好奉旨從窗戶處逃了出去。
而看守在這裡的人見吳進逃走,便要去追,但他們的身手哪裡比得上吳進的身手,因而剛要下樓,就見吳進沒了蹤影,也只得回來,逼問朱由校:“他去哪兒了?”
“不告訴你們”,朱由校說著就朝樓下的魏敏兒看了一眼,且不由得朝魏敏兒笑了笑。
魏敏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不知道眼前的陛下朱由校到底要做什麼,因為只要他一暴露身份,眼前沒一個人敢惹他。
“不說是吧,不說,老子就殺了你!”
一比較魯莽的打手說著就挽起袖子要朝朱由校砍來,而朱由校卻大喝一聲:“大膽,本官勸你們最好是識趣點,現在放本官離開,否則你們這裡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洪媽媽一聽朱由校也自稱起本官來,再一想到他剛才的舉動,也有些忌憚,便又下來稟告給應天巡撫王文奎等人。
這時候,應天巡撫王文奎聽了洪媽媽的講述後,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暗想這人原來果真是個當官的,難怪這麼神氣,即便是被這麼多人圍了起來,也毫不畏懼,不過,看這年紀應該算不上多大的官,能有如此氣勢,自然就是背後有背景的。
再一想想魏忠賢如今的地位,王文奎也就更加相信眼前這人就是閹黨的人,便故作嚴肅地說道:“此人好大的口氣,只是不知他說的這裡一個都活不了,是不是也包括本撫臺!”
董其昌見王文奎欲起身去樓上爭辯,便拉住了王文奎:“你乃一省巡撫沒必要和鎮守太監府的人鬧得太僵,陛下本就對你的意見大,到時若魏忠賢再借此事進你的讒言,你這官位可就保不住了,此時暫且交給我和陳名夏來。”
王文奎想了想也覺得如此更好,便又讓自己的幕僚文舉人留下來協助此事。
到時候如果真得罪了魏忠賢,且告到了陛下面前,他也好推說是自己下面的人自作主張所致。
因而王文奎便先一步離開了籬水閣,可他哪裡知道,樓上被圍住的正是當今陛下朱由校。
朱由校這時候也坐了下來,喝了一杯茶,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