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
“推卸責任?”
見尼凱一直沒有反應,彼得不禁有點氣餒了。
“蹺班?”尼凱還是面無表惜,彼得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該不會是女人吧?”
整瓶威士忌倏地倒栽蔥地擱在尼凱的嘴上,彼得晶愕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在尼凱幾乎灌下大半瓶後,他才在地跳起來,伸手再度搶走酒瓶。
“你瘋啦!”他無急敗坑地罵道。
尼凱紅著眼,劇烈地喘息著。
“老天,你到底怎麼了?”彼得又急又氣地追問。“說啊!尼凱!”
尼凱仍不言不語,疲憊地往後靠向椅背。
“尼凱?”彼得擔心的喚了一聲。
尼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說啊!”彼得的音量上揚了些。
“一個女人……”尼凱終於開口了。
“好,一個女人,然後呢?”彼得耐心地問。
“我……她……她認誠我,但是,她堅持說她不認識我。”尼凱說得有點語無倫次。
彼得自行在腦中整理了一下,“哦!那就是她不認誠你嘛!”
“我不認得她,但是我感覺……我感覺得到我們應該是認誠的,可是,我真的不認得她!”尼凱懊惱的說。
“嗄?”彼得茫然地眨了眨眼。
“該死的!我真的不記得她!”尼凱猛捶一下桌子。
“她說她不認識你,你也說你不記得她。也就是說你們根本不認識,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彼得一臉困惑的問。
“天殺的!你聽不懂嗎?我們應該是認識的!”尼凱朝他怒吼。
彼得結桔實實地被嚇了一大跳。
“上帝!尼凱,”彼得晶詫地瞪著他。“你從來不生氣的;今天你是怎麼搞的,吃錯藥了嗎?”
尼凱憤怒的重捶了一下桌子,心裡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他懊惱地將自己甩回椅背。
彼得懷疑地望著他許久,然後深呼吸好幾次才又開口。
“好吧!我們重新再來。她說她不認識你,對吧?”尼凱無力地點一下頭。
“然後你說你也不記得她,這也沒錯吧?”尼凱又點頭。“好,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那麼肯定你們應該是相識的?”
尼凱猶豫了一下才說:“感覺。”
彼得啼笑皆非的挑了挑眉。“感覺?”
“是的,感覺。”尼凱深思著。“當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非常、非常強烈的感覺,我們應該是相識的!”
“哦?”彼得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
“所以,我就問她,我們是否曾經見過面?”
“她說沒見過?”彼得很合作的接下話。
“不,”尼凱苦笑了一下。“她昏倒了。”
“昏倒了?”彼得訝異地叫道。
“當她醒來後……”尼凱的聲音愈來愈沉重。“老天!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哀傷的眼睛,而當她用那雙絕望苦澀的眼睛看著我時……”尼凱彷彿喘不過氣似的重重地喘了一下。
“老天!從那時候開始,就好像整座聖母峰都壓在我的心頭上似的……天啊!”他痛苦地低喃著。“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彼得驚愕地看著多年老友一臉痛苦的神倩,情不自禁地把酒瓶遞給他,尼凱一把搶過去就往嘴裡送,任酒溢位他的嘴角,流過頸項,滲進他的衣領內。
尼凱和彼得從七年級開始就是死黨至交,二十年來,他們唸書在一起,玩樂在一起,工作也在一起,他對尼凱的瞭解甚至比尼凱的父母還深。
尼凱天生擁有開朗樂觀的本性,向來是個無憂無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