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假象。寵妃的身份可以讓宰相重新評估臣妾的利用價值,而臣妾也可以逐漸融入皇甫集團,趁機瞭解他們幕後的事情,從而幫助皇上便宜行事。”
“你的意思是想成為朕名義上的妲己,實際上的奸細?”
我昂起頭,直視他的眼睛:“臣妾正是此意。”
李梓皓忽然問我:“貴妃說要跟朕作交易,不知條件是?”
“臣妾希望將來宰相大人能交由臣妾處置。”
他聽了我的話,思索一陣後回答:“朕對於貴妃的建議很有興趣,不過——將來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會如何發展,所以關於這一點朕並不能完全答應你,朕只能承諾到時會盡量考慮你的意見。如果貴妃對朕這個回答滿意,我們的交易就此生效;如果不滿意,那就只能作罷了。”
我知道要想報仇就只能接受李梓皓的答覆,道:“是臣妾前面的要求有些莽撞了,臣妾自然滿意皇上的回答。”
“那就好,以後貴妃——不對朕應該改稱愛妃才是,以後愛妃和朕可就成為盟友了。愛妃先退下吧,朕還有奏章要批。”
突然發現李梓皓的表情怎麼有些詭異,詭異的笑意。
我告退後準備離開。
“等等。”他忽然出聲,“今晚朕會擺駕芙蕖宮。”
啊!我開始叫苦不迭。忘了做了皇上的貴妃還有伺寢這項義務。
“皇上,臣妾……臣妾剛剛回宮,身體疲憊,恐怕尚不能好好伺候皇上。而且剛才月昭儀過來御書房找皇上吃了閉門羹,恐怕多有不快,皇上還是過去月昭儀那邊比較好。”
“朕要找誰自己心裡有數。剛才不是有人建議朕仿效紂王,然後自己願做妲己的?總的有時間培養一下默契吧。先告退吧。”
竟然偷換概念,我明明只是說名義上。還想再反駁,他已經很不耐煩地揮手示意我離開。
我滿懷不安地回了芙蕖宮。 。 想看書來
紂王找妲己(1)
我滿懷不安地回了芙蕖宮。
姑姑也已從百草堂回來了。見我望向她,立馬上前回稟:“娘娘,奴婢去了百草堂,但是——”
聽姑姑說“但是”,我已有不好的預感,忙問:“是不是孫大夫有了什麼意外?”
“奴婢聽百草堂的夥計說,孫大夫前天晚上出診時,飲酒過多跌落河中溺斃了。”
外面唯一的線索也斷了,皇甫晉做事真是心狠手辣、乾淨利落,不留一點可能的紕漏。如此看來只有靠我自己慢慢地去查詢真相和證據了。
天慢慢黑了。
我又想起李梓皓跟我說的話。
也許他並不會來,也許他一早去了月昭儀或者寧妃那裡也說不定。
我一直在胡思亂想。李梓皓的一句“今晚朕會擺駕芙蕖宮”讓我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不安。
“娘娘,剛才德公公過來說皇上今晚會駕臨芙蕖宮。”汀蘭欣喜地過來告訴我。
自我入宮以來,李梓皓還沒有夜宿過芙蕖宮,現在聽得他要過來,也難怪宮裡眾人都那麼開心。畢竟在這深宮裡面,你混的如何全得看皇帝陛下的臉色。她們應該在為主子終於能分得一些雨露而開心吧。
人家說皇帝不急太監急,我現在卻是貴妃不喜宮女喜。
看著她們歡欣的樣子,我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即便李梓皓以前已經和皇甫雨幹嘛幹嘛了,但那個皇甫雨並不是我。不知道拒絕伺寢會不會被視為抗旨。
也許他過來真的只是為了“培養默契”。做李梓皓名義上的寵妃不正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嗎?如果他不來芙蕖宮,我又如何算得上是寵妃呢。我安慰自己,李梓皓並不似會強人所難的人。
“皇上駕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