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停泊。這樣一來就要拿出至少三天的時間,停留在長江水面上。艦隊總兵華萊士對此向李信提出了抗議,“侯爵閣下,你們東方人常說兵貴神速,我們大張旗鼓的一路南下,又要在路上耽擱三天時間,到時候敵人嚴陣以待,我軍不知會多了多少無謂的傷亡。”
李信笑道:“浙江省也是我大明省份,他們不敢明目張膽與我為敵,其實我們真正的勁敵另有其人!”
華萊士對中國政治形勢一竅不通,被李信說的很是迷糊,便不解的問道:“鎮虜侯請直接說,我們真正的勁敵是誰?”
“鄭芝龍!”
“哦!買糕的!是那隻殘忍的鯊魚!”
這時,華萊士竟然一反常態,心高氣傲的神態一掃不見,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幾絲恐懼與心有餘悸的模樣。也就是一年前,他剛剛來到東方的時候,就是這個叫鄭芝龍的魔鬼,俘虜了很多西方僱傭兵,然後殘忍的一把火將所有人都燒死了,就是那一戰之後,普特曼斯長官才徹底轉變了對明朝的強硬態度,轉而與鄭芝龍合作依靠鄭家的船隊與日本貿易以賺取白銀,最後在明朝兌換成黃金,然後運回千萬裡之外的歐洲。
現在侯爵閣下居然讓他去和這個魔鬼作戰,華萊士難免心生忐忑。但是,出於騎士的尊嚴考慮,華萊士絕不能在李信面前表現出一丁點的異常,否則對他而言無疑將是痛苦的名譽打擊。
不過華萊士本就不擅長隱藏內心活動,他的那一句買糕的早就將他的心理活動暴露無遺。李信安慰道:“當初荷蘭人敗給鄭芝龍,是敗在遠離本土,而鄭芝龍背後有整個大明王朝為他撐腰。現在世易時移,鄭芝龍選擇自絕於明朝,整個大明王朝都將是他的敵人,除了我們強大的艦隊以外,在陸上還有驍勇善戰的三衛軍。所以無論正義與優勢的一方都屬於我們,此戰我們必勝!”
李信的話讓華萊士有豁然開朗的感覺,是啊,他原來為荷蘭人服務的時候,還是一個普通的軍官,對那一戰的慘烈記憶猶新,但現在自己有東方侯爵的支援,鄭芝龍那隻魔鬼未必還能戰勝這支艦隊。
“閣下可遣人往熱蘭遮,力求說服荷蘭人與我們合力剷除鄭芝龍!”
華萊士擊掌叫好,當即表示可派麾下荷蘭籍水手回熱蘭遮與普特曼斯聯絡,不過他馬上又面有難色。
“普特曼斯長官一定會提出合作條件,不知侯爵閣下能許諾他什麼好處?”
李信右手往遼闊的江面上一揮,“可允許他在各沿海口岸自由通商!不過按照國際慣例,大明朝要成立海關,收取關稅!”
“這簡直太好了,卑職可以保證,普特曼斯長官一定十分樂意與侯爵閣下合作!”華萊士聲音裡有抑制不住的激動,侯爵閣下提出的條件一直是荷蘭人透過曠日持久的戰爭苦苦所求而不可得的,而今在如此優厚的條件面前,真真是求之不得呢。
“還有雞籠,也要派人去,看看西班牙人是否有興趣參與進來,條件嘛,等同荷蘭人就是!”
華萊士再次拍著胸脯保證,西班牙人一定會樂意之至,只是派誰去還真要仔細斟酌。李信對東南海上的形勢並不瞭解,於是委派華萊士總兵與副總兵何斌一體商議,然後再報與他知曉決斷。
這時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牛金松卻擔憂的道:“大將軍,華萊士是紅毛番的叛將,如果派他的人去談合作,紅毛番不殺了他的人洩憤才怪,到時候可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他不明白西班牙葡萄牙都是什麼亞,這些來自化外西洋的人都長的一個德行,像金絲猴一樣,身上毛髮粗重而又色彩各樣。
李信卻擺擺手笑道:“你不瞭解西洋人,商人重實利,也最務實。向來以利合,以利分。只要咱們提出的條件有足夠的誘惑力,哪怕是那普特曼斯的仇人,他也是樂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