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何洛會看多爾袞由御帳方向而來,以為他已經告知了皇太極這個不幸的訊息。多爾袞卻搖搖頭,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也如代善一般徑自去了。將何洛會扔在當場,不知是進是退,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堅定的往皇太極御帳而去。
多爾袞回到自己的軍帳,多鐸一直在等他,剛一看到十四哥的身影,便滿臉興奮的搓著手,迎了上來。多爾袞衝他擺手,示意不要說下去。
“明日你還要率部進攻明軍,破壞堡寨,還不早些回去休息在這作甚?”
“出了這等大事,大汗哪裡還能顧及咱們?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明明另有所圖,卻讓咱們上去白白的損失旗丁,打的什麼鬼主意,誰還看不出來,當初他不也是如法炮製阿敏和莽古爾泰的嗎?”
多爾袞點頭算是默許,皇太極的想法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之所以頓兵廣寧前屯衛,打的就是吸引明軍野戰的主意,讓多鐸率部去拔釘子,無非想借機消耗其實力,打了勝仗自然千好萬好,如果接連敗仗再忍不住出言不遜,有大把的治罪理由在等著他。如果多鐸被拿下了就等於斬斷了多爾袞一臂,接下來首當其衝面臨打擊削弱的便直接是他多爾袞了。
多爾袞責備的看了多鐸一眼,“還是如此沉不住氣,忘了莽古爾泰是怎麼死的嗎?你難道還想步了他的後塵嗎?”
這句話便如一道驚雷,果然讓咋咋呼呼罵罵咧咧的多鐸安靜了下來,今日一戰他的確憋了一肚子氣,真想當著皇太極的面頂撞一番,但好歹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給皇太極治罪的口實。
“十五弟啊,一定要把心態放平和,打擊明軍拔掉他們的堡寨,對我大清有利,同時更是為了吸引明軍主力與我大清決戰。你多敗上幾場,正可以麻痺洪承疇,使他產生自滿心裡,到時我大清八旗全力一擊必然可一戰而畢其功。”
多鐸不服氣的辯駁道:“憑什麼讓咱們去做著炮灰?”
多爾袞冷笑三聲:“這天下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你忍他三年,才有揚眉吐氣的機會,否則只能像阿敏和莽古爾泰那樣,變成一抔黃土!”
“黃土就黃土,這鳥氣真是受不了了!”
多鐸嘴上強硬,但語氣卻是已經逐漸淡了下去,明顯是被多爾袞說服了,他還年輕可不想就此失去了建功立業的機會,十四哥由親王被貶斥成多羅貝勒一樣欣然接受,看來自己所差還太多了。但隨即卻又有幾分幸災樂禍,“不過這一回,可有熱鬧看了!”
次日一早,皇太極御帳外果然亂了起來,兩黃旗的精銳甲兵突然緊急集合,一陣呼嘯過後,數百騎出了行營,直往盛京方向而去。將滿營的貝子親王看了個目瞪口呆,議論紛紛都在私下裡猜測著大汗因何突然離開中軍行營返回盛京,難道是盛京出了大事?
直到那精銳馬隊揚起的漫天塵土逐漸消散,禮親王代善這才收回了目光,軍中大小事務從現在開始俱由他來節制提調,肩頭擔子雖重,但大汗早就將策略定下,他無非是蕭規曹隨而已。一轉身,多爾袞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代善心頭沒來由的一驚,自己這十四弟向來和皇太極不對付,這個時候可別在軍中給他搞什麼么蛾子。
多爾袞笑意盈盈的看著代善,“大汗心神俱亂,二哥臨危受命,十四弟任憑驅策!”
話雖如此,代善卻絲毫沒感受出多爾袞任憑驅策的誠意來,好像此人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大汗早就定下了策略,你和多鐸也到了該出兵破壞明軍重修堡寨的時候!”
多爾袞嘿嘿一笑,“哪裡還用二哥吩咐,多鐸一早便帶五千勇士給明軍添堵去了。”
皇太極打的主意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總之前方的戰事雖然緩了下來,但如此這般步步為營,只要能將那洪承疇哄了出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