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將兩隻木盒打翻在地,兩顆頭顱骨碌碌滾落在地,正巧門外執勤的軍卒聽聞屋內呼喊,轉了進來就被眼前兩顆頭顱下的滿身冷汗,仔細辨認竟是鰲拜與瑪濟克。
眾人一番忙活,嶽託好歹醒了過來,明軍究竟出了何等人物,能連壞他兩員大將的性命。
“這個李信當真小瞧於他了!”嶽託伏在踏上喘息稍定,便看到了那第三隻木盒,指著他吼道:
“開啟,開啟!”
軍卒哪敢怠慢,生怕再刺激著大將軍,連忙將第三隻木盒開啟。
“咦?”
隨著軍卒發出一聲驚異之聲,嶽託不耐的問道:“又是何物?”
“回大將軍話,是空的!”
“空的?”
“有張字條!”
軍卒從盒內拾起一張白紙寫就的字條。嶽託認得漢字,將之接到手中展展了開來,注視良久,臉色陰晴不定,突然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卻見那字條上赫然寫著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正是嶽託的漢名,底下還有一行蠅頭小楷,“在河間等我”,落款李信。意思顯而易見,這第三隻盒子就是裝你嶽託人頭的。
嶽託憤怒的將那字條撕了個粉碎,突然便出一口鮮血,然後竟覺得整個人都輕鬆多了,糾纏自己數日的寒熱病似乎也消退了不少。於是從榻上一躍而起。
“背馬,整軍……”
一句話沒說完便卡了殼,憋了良久,嶽託終於將整個身子軟了下來。
“筆墨紙硯伺候!”
屋中氣氛冷的幾乎快凝固了,軍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趕忙將筆墨紙硯備好。嶽託拾起筆片刻之間便寫成一封信。
“立即送往高陽,交與睿王。”
嶽託又攤開一張紙,準備寫第二封信,誰知眼睛竟然一陣刺痛,伸手去揉,只覺火辣辣的難以忍受,再揉……睜開眼睛竟是一片模糊……視線逐漸轉暗……
……
肅寧縣衙,大夥都圍聚在衙署中炭火盆前,雙手探在一片火光之上,試圖使身上在暖和一些。
“李將軍怎麼如此篤定那嶽託會撕掉那紙條?”
說話的是李信的貼身親兵曾敢,陸九一拍他腦袋,笑道:
“笨啊,你看到有人寫信罵你,不撕掉難道還裱起來掛在牆上?”
眾人一陣鬨笑,曾敢怒目而視卻不敢與其動手,他知道兩個自己捆在一起都不是那馬賊的對手。
李信能想到這條毒計還多虧了前世喜愛看金庸的武俠小說,其中有個田歸農的人慾暗害一個叫苗人鳳的人,用的便是這招。不過這條毒計的難點卻在毒藥上,難民中跟著他的便一個原本是藥店的老闆,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詢問是否能有這樣一種毒藥,粉末狀,可以燒壞人體最脆弱的眼睛,豈料那人一口應下,聲稱能配出此藥。
圈外還有一個**馬金刀的坐在衙署中的椅子上,並不去湊熱鬧烤火,聽到議論紛紛便插道:“李兄下一步該如何做?”
此人正是王樸,李信這一套組合拳將他看的目不暇接,自問自己也沒這般創意,僅僅圍繞一個肅寧便連斬韃子兩員大將,那個什麼揚武大將軍估計這會沒被氣死也得折騰掉半條命了。
“還得等等!”
“等什麼?”
“高陽來信!”
依照大夥設想,此番折騰夠了那嶽託,何不趁熱打鐵,將他也誆了出來一併幹掉。李信卻並不如大夥想象的那麼樂觀,首先嶽託不是瑪濟克之徒,他能做到一軍之統帥便必有過人之處,想要算計於他便要將方方面面的計算周全了,否則萬一打虎不成反被虎吃,那可就悲劇了。
李信突然起身來到王樸面前,似笑非笑道:“王大帥可知高監軍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