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秀頸深露,美得不可方物,心中竊喜,忖道:“今rì真是老天有眼,教我盡享世間豔福。葉明秀、紅衣女子及眼前這個自稱為人母的黑衣女子,風韻各具,無一不是人間極品。若將她們盡皆收服,從此隱居峨眉山深處,遠離刀口舔血的殺手生涯,豈不快哉?”眼前萬千柔絲散開,宛若白花一朵,盈盈顫動。便一挺手中利劍,照著那朵白花中心刺去。
拂塵裝有機關,按動機括,毒針便會發shè。這種發shè暗器方法,只要機關做得足夠jīng密,往往比人手發shè更易控制,速度更快,準確率更高,令人防不勝防,其中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便是世間構造最jīng密、速度最快的暗器,已達到來無影去無蹤之境界。對付這種暗器的最好方法,便是首先把機關破壞,讓其無法發shè。
劍尖照著中心刺去,一則是為了防止暗器shè出,一來是為了想把拂塵一分為二。能以自身真氣貫注於拂塵,使萬千柔絲根根似針般豎起,這種功力已非尋常,自不可小視。但拂塵尾端以萬千細絲組成,終究是柔軟之物,雖則貫注了真氣,卻難以與渾然一體、其堅無比的利劍相比。只聽噝噝聲響,長劍自柔絲之中長驅直入,便似是烏龍入白雲,瞬間隱去一截。
忽見杜姑娘冷笑一聲,俏臉凝霜,眼中寒光疾閃,皓腕似蛇般扭動,那團張大的白花倏地收攏,萬千柔絲結成一支狼毫,緊緊將利劍包合。鄧三泰手中利劍似碰上銅牆鐵壁,竟然無法再撞得入半分。心頭狂駭,yù抽回之時,利劍又似陷於蛇口,自有一股吸力,當真是進退兩難。心知遇上高手,哪敢再存甚麼豔福之念,腳步斜跨,腰肢猛擰,身形旋動之間,借勢奮力將利劍自柔絲中抽出,旋即下盤屈蹲,劍隨身轉平劃了一圈寒光,反削杜姑娘雙足。
他這一招是乃是冒險打法,明知對方功力遠在自己之上,利劍被拂塵纏住,進固然不能,若一味奮力抽劍,對方突然收力,再乘機而入,自己身形不穩之際容易吃個大虧,是以他腳步反而前跨,欺近杜姑娘身側,長劍一旦掙脫出來,便即反守為攻,想出其不意,以奇快的身法迫對方退開。
杜姑娘卻似早知有此一著,對方身形矮下之時,她已飄然而起,**輕屈,凌空轉動拂塵,萬千柔絲似白雲飄飄,自上而下向鄧三泰面門拂去。
柔絲飄飄,似chūn風拂面。伴隨著細微的嗤嗤之聲,鄧三泰劍勢去至一半便即收住,雙足於地上倒踩,身形貼著地面似一枝箭般向後shè去。他的去勢甚急,腦袋瞬間便要撞上一棵大樹。但見他左掌於地上一拍,去勢忽地頓住,身形倒立而起,頭地腳天向上飛去,似蝙蝠般倒掛於樹上。
對方內力之強,著實出乎他意料,但身為殺手,身法奇快乃一大優勢。想當rì於成都城郊一戰,亦是憑藉奇快的身法及詭異的劍法,將內功深厚的馬天佑迫得無還手之力,若非武尚文出現,那一戰未必落敗。但此刻對方不但內功深厚,那身法竟也似不在自己之下,怎不令人震驚?方才拂塵掠過,已有數根塵絲劃破蒙面黑布,掃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幸好黑布後面還戴了一張人皮面具,否則恐怕已然流血。
山風吹拂,林中月影飄蕩,葉明秀放下裹身鬥蓬,將衣衫逐件穿上。鄧三泰目光轉動,接觸到她那半裸的身軀,心中烈火熊熊燃燒,霎時間獸xìng難抑,恨不得一口將那新剝雞蛋般光滑潔白的嬌軀吞下肚子,身形擺動,眼中兇光陡shè,離開了大樹,似猿猴般向杜姑娘撲去。
兩團黑影,均是身法奇快,拂塵與利劍往往是一觸即分,眨眼之間便各自攻出十數招。但見落葉狂飄,月sè忽明忽暗,衣袂獵獵飄動之聲不絕於耳。
鄧三泰越戰越是心驚,對方身法奇快,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