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禪功,更不可一日間斷,一俟我把事辦理完竣,就把你們婚事,也作個決定。“
兩人聽罷,都把頭低了下來,尤其是秀鸞姑娘,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本來嘛!朝夕相聚,練遊共處,感情本已成熟,雖老人家也曾有過幾次收天龍為婿的暗示,可是都沒有像今天,講的徹底,露骨。
兩人同樣的由心底感到甜美,但總免不掉有點難為情,最後還是天龍紅著臉道:“恩師走後,我和師妹,一定本著師門心法,勤練修為,關於……我怕配不上秀鸞……”
“什麼叫配,什麼叫不配,老實說,以你將來的成就,恐怕我那丫頭還不一定配得上你呢!不過你要記住,在任何情形下,不要忘記,為師把李秀鸞交託給你的一番苦心,就好了啊!”
李士貞接著話頭說完,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天龍聽罷,心頭一震,連忙躬身,急急的說道:“恩師!但尚知‘受滴水之恩,當報泉湧’的古訓。何況恩師,收容於危難,培植以心血,徒兒若有一日忘記師恩,必遭天誅!”
李士貞慈祥的撫慰著天龍,微笑道:“傻孩子,太言重了,為師還有什麼信不過你。因為秀鸞這丫頭,從小讓我寵慣了,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一旦……而你命多貴人,將來造詣,實難想像,何況你又……”
老人剛想把命犯桃花字眼說出,一想對著這雙年輕兒女,有點不安,趕緊轉了語氣:“現在,我也不想多說啦,總之你倆都不要忘記今日之談,我走啦!”
兩人免不掉幫助李士貞,收拾了一番,雙雙送出院門,老人又叮囑了一番,就飄然而去!
回到屋裡,李秀鸞突的把嘴巴噘起,小臉崩的鐵緊,天龍一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連忙道:“怎麼啦!誰又沒得罪你,怎麼不講話哪!”
問了半天,姑娘硬是來個不睬,天龍還是真急啦:“鸞妹,師父的話,你都聽見了,難道妹妹不願意這門親事。”
這話一講,可把秀鸞的話逼出來了:“哼!不願意,誰不願意,人家不配你嗎?”
天龍一聽,心裡可雪亮了!鬧了半天,姑娘是為了剛才對師父,那句:“配不配”的話啊!再一看秀鸞已是兩肩抽搐,哭成淚人兒了。
天龍焦急的,不忍的,嘆了口氣道:“鸞妹妹,在危難之時,你救了我,在困頓之時,你幫了我,妹妹對我的恩情,可以說是天高地厚,我要有絲毫違背良心之處,叫我不得好……”
死字還沒脫口,一隻香噴噴的纖手,堵住了嘴。
接著秀鸞一聲嬌嗔:“誰要你賭咒!誰信你賭咒!”說罷破涕為笑,順手一點天龍額頭,小臉蛋一紅,頭也低了下來,一對小兒女,就這樣沒來由,鬧了起來,也這樣沒來由好了起來,從此,並肩雙遊,促膝月下,真是羨煞了人,妒煞了人。
“天上月圓,人間月半”,已是中秋節的子夜。
天龍、秀鸞,留戀著月色,傍山依偎,互吐衷曲,這時碧空,忽有一片霾雲,遮住月光,大地突變陰沉黑暗,也格外的顯得寂靜起來!
“每逢佳節倍思親”,天龍竟為這自然景象,勾起了無限心酸,他想起了母親——那慘死的母親,他想了赤縷仙子——那心如蛇蠍的女羅剎,他又想起,那刺臂相救的紅粉知己姜畹春!
正當他陷入沉思中,秀鸞姑娘突的由天龍懷裡跳起,氣忿忿的:“人家跟你講話,怎麼理都不理,你在想什麼鬼!是不是,又在想你那畹春妹妹了!”
於天龍本來就是心事重重,經姑娘這一提,更是打中了隱衷之處,於是呆呆的,痴痴的,兩眼也凝滯了起來。
秀鸞起先也不過撒撒嬌,耍耍小姐脾氣,這一看天龍失魂落魄的樣子,可火啦!
她總認為:“這下可猜對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