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舵主反倒愣了起來,這當兒,柳青又說道:“小子!別裝蒜,說的就是你,什麼金山舵主啊!”
江湖之上,指名叫陣,可說是最使人難堪之事,金山舵主再有修養,再老奸巨滑,也是無法忍耐,何況又是小丐俠這種人物呢?
一聲怒吼,金山舵主已站了起來,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想的好:只要到了場中,三招兩式,把小子倒好,找回面子,馬上就開溜,說實在的,他早巳看到勝玉鳳姑娘怒目相視,心裡正發毛呢!
那金山舵主在一聲怒吼之後,早已飛身落入當場,隨即“嘩啦!”一聲,由腰中取出虎尾三截棍,矚目屏神,蓄勢待發。
這時,小丐俠遙遙一指,說道:“好小子,我老人家愈想愈不對頭,真憑我這字號,和你動手,未免有點划不來,沒別的!叫個夥計,替爺們辛苦吧!”
說著,嘴巴一咧,噱爾一笑,一聲大喝,又說道:“勝玉鳳,還不出馬,等待何時!”
語音甫落,一聲龍吟鳳噦,姑娘白練出鞘,立化一條寒煙,裹起萬朵金霞,早已凌空飛落下去。
變起倉促,事感意外,金山舵主不由驚的個膽裂魂飛,而勢逼眉際,欲退不能,也只有咬緊牙關,拼命一逞了。
玉鳳姑娘所以要用此“調虎離山”之計,也是逼於無法,眼看仇人當前,可是既不能闖身而上,又無法強形索戰,福至心靈,先嚴暗佑,乃採取瞭如此手段。
可是這一來,確逼起蜈蚣嶺之怒火,尤其百腳真人詭異已極,本想藉此“蝙蝠嶺”之會,得好收好,相機佔些便宜,沒料到惹火燒身,反倒吃虧的是自己,心中略一般念,立刻授意各堂主,群打群毆,以免變生不測!
而瘟神道人身為主持大會身份,今竟為小丐俠諷嘲漫罵,而又以“李代桃僵”,面子上早已掛不下來,也暗地裡指示了應變之策!
這當兒,荒山醫隱等,也暗自吃驚,因為他們知道,勝玉鳳功高超化,敵人必難倖免,而變出偶然,恰好使敵人藉口,萬一對方不顧江湖過節,一擁而上,則已方已傷二子,所餘之人,恐難應付敵人合力暴襲!
惟獨小丐俠面有得色,嬉笑自如,這小子!天生的硬骨頭花槍嘴,只知皮漏愈大愈好,他可沒考慮到後果怎樣,邇後如何!
儘管每人有每人的念頭,可是場子內似已不讓這些人多作考慮了。
玉鳳姑娘挾著報父仇洗血恨之心理,一出手,還不是既狠又辣,只聞一聲嬌叱,劍氣如虹,寒光四揚,已朝向對方,裹襲而至。
金山舵主雖然功力無法和姑娘比擬,但人在拼命之下,倒也不可輕估。
只聽“嘩啦!”震響,那條七尺多長之三截棍,掀起一片烏光,迎勢反砸。
姑娘抽劍側身,反腕遞招,嬌軀恰似旋風般,化開敵勢,而劍鋒已逼近敵人上膛。
金山舵主唰的抽棍後撤,一招“泰山壓頂”,反欺對方上盤,姑娘引劍旁揚,硬把千鈞壓力,導引斜側,跟著左掌推出,一股勁力,勢若奔馬,已逼近敵人的胸部,而此時,呼嘯旋空竟有四條人影,飛馳而至。
姑娘一見,變在頃爾,哪還肯失掉,此千載之機,立即一聲嬌叱,劍勢頓變,用越女劍法,連環三式絕招,攻了過去!此時,金山舵主抽胸倒吸,堪堪避開姑娘一絲掌風,而劍山光幕,又已從空罩下。
趕忙抽棍反曳,硬想以重武器磕飛對方兵刃,沒料到姑娘這連環三式中,竟貫注了無比的“大般若禪功”。
說時遲,劍棍一接,龍吟暴震,棍落劍欺,紅光崩覡,那金山舵主由頭至襠,整個的劈了個兩半。
幾乎同時,鈸光、鉞影、劍風、鞭簇,也在這當口紛紛攻到!
要以此時情況論,真也驚矣哉!險也哉!
一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