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進來的,早在幾個星期之前就拎包入住白鳥澤的宿舍。不過在稀奇的圍觀了一會後,他又很快感覺到了無聊,於是折返回了體育館。
憑藉著一頭張揚的紅髮和漫不經心的笑容,一路上想要問路的人都沒敢上前。但這份清靜在他即將走到體育館的時候被打破,“請問一下,排球部的體育館在哪個方向?”
“哦呀?”
問路的人穿著深色夾克和工裝長褲,踩著雙黑紅色的跑鞋,款式都是簡單大方的型別,穿在他身上倒像是地下樂隊的主唱炸街。不過天童覺見過的那個主唱比起眼前這個,則少了幾分利落,多了幾分故作瀟灑的灑脫。不僅如此,從形貌來說兩者就拉開了不小距離。
這打量的幾眼不過只有三四秒的時間,天童覺晃了下腦袋,饒有興趣的問:“新生?來參觀排球部的嗎?”他原本想裝作前輩,已經想好了如果對方肯定,自己要答什麼的腹稿,卻聽對方否認,“找人。”
那雙清冽銳利的灰眼睛望過來,視線交錯,話說的肯定,“你是排球部的。”
“咦?”這下他是真的驚訝,“怎麼發現的?”
“隨便一詐。”敷衍幾乎要明晃晃的展現在眼前,換做其他人說不定就要被惹怒,天童覺卻詭異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某種奇特的氣息。
他行事向來隨性,便又換了個問題,“那這位冰塊臉的同學——要找誰?說不定我就認識哦?”
他的預感一向準確,果不其然,眼前的人說了個耳熟的名字。
“牛島,牛島若利。”
他們出發的地方離體育館很近,拐個彎後就是幾步路的距離。一路上天童覺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對方聊天,丟擲的話題倒是被挑揀著回應,只是迴避了來此處尋找牛島若利的原因。反正見到若利後你總會露馬腳的吧?天童覺這麼想著,也不著急,更是無視了鷲匠教練不許帶外人進入訓練場地的規定。
牛島若利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正在獨自練習發球,原因和溜走的天童覺脫不了關係,“你的訓練還沒做完。”
“抱歉啦,若利君。”
這兩句話一前一後的響起。直到天童覺保證自己會乖乖完成訓練再給牛島託五十個球,牛島若利的迫人視線才終於換了個觀察物件。
天童覺嘴裡給自己配著音:“鐺鐺鐺——這位同學是來找你的哦,若利君?”一閃身,讓被他帶進來的人閃亮登場。後者自從進了體育館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與之相比則是毫不掩飾的打量和評估,直到天童讓開路,才挑著眉收回踏入他人領地的冒犯視線。
但接下來他的舉動誰都沒想到。揹包一扔,袖子一挽,慢條斯理的往場內走,竟然直接打破怪物和怪物間和平的假象。牛島若利皺起了眉,盯著對方踩過的地板想說什麼,卻在聽到來人下一句話後猛地頓住。
“我還挺好奇全國範圍聞名的左撇子主攻手水平怎樣。”天童覺聽到被自己帶進來的人這麼對著牛島若利挑釁,沒錯,那是挑釁,“畢竟被打爆的笨蛋數不勝數,應該也不差我一個。就怕傳聞言不其實,你說對嗎,牛島君?”
順便堵死牛島若利的話:“地板的話,之後我可以一起打掃。”
天童覺沒忍住笑了起來。
和狂妄的話語相比,兩人之間展開的戰爭倒像是亂七八糟。白鳥澤排球部報道的人還沒來齊,閒人只有牛島和天童,於是較量的方式只有扣球和接球一項。天童覺自告奮勇,臨時客串二傳,用他談不上舒服只能稱得上稀爛的傳球趕鴨子上架,順便充當比賽裁判。
牛島和天童在這邊,不速之客在另一邊;天童託球牛島扣,如果對方沒能接到球,便算是輸,反之則是牛島輸。
說不上是灰眼睛的少年奇形怪狀的接球厲害還是天童覺一塌糊塗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