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轉頭去了國公府,問過老夫人安,又送給她小兒媳的一堆禮物,這才把話題轉到燕翎身上。
談話間,雲之發現老夫人竟然不知燕翎被捉姦一事,只說燕翎不住國公府,徐忠建府兩人單過。
雲之便沒挑破這層姦情。
心中卻猜測燕翎搬到將軍府日子恐怕比在國公府更難。
那日見了徐忠,不是個軟善之輩。
她轉而去了將軍府,府上管事嬤嬤一聽來人,臉上的表情便出賣了她。
徐忠雖瞞著母親,將軍府的嬤嬤卻什麼都知道。
“將軍說過咱們府上對不住王妃,若是王妃過來一定以禮相待,若有要求只管提。”
雲之也不客氣,“只想見一見將軍夫人。”
嬤嬤一笑,“別再提夫人二人,沒得白辱沒了這兩個字的尊貴。請王妃隨我來吧。”
將人帶到關押燕翎的地方,嬤嬤又問,“需要老身在此守候嗎?”
雲之搖頭,嬤嬤囑咐,“那門都封死了,進去不得,但留了有小視窗,待會王妃喚她即可。”
待嬤嬤離開,雲之只是拍了拍門,退後一步靜待。
裡頭傳來幾聲響動,聽到女人尖銳嗓音,“又想來瞧我死了沒?告訴你金燕翎絕不輕易就死。”
“燕翎妹妹,我來瞧瞧你,你怎麼這般待客?”
雲之只覺一陣舒爽通泰傳遍全身,連聲音都輕柔了起來。
只聽裡頭的人跌跌撞撞撲過來,撲得那門扇“砰”一聲巨響。
一個女人聲嘶力竭喊道,“是你!是你在暗害我!”
雲之咯咯一笑,“我害你?”
“你勾引我的夫君,你父親貪汙,你一來京城就挑釁於我,都是我常雲之指使的?”
“你別忘了,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今天過來瞧你,是看在咱們都是女子的份上。既同為女子,便知身為女子之苦,雲之想來問一句,為何總為難於我。我並沒有得罪你金燕翎之處。”
裡頭寂靜無聲,但云之知道她沒走開。
門扇還發出輕微響動,金燕翎靠在門板上,細想著雲之的話。
她日日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小屋中,憑著一股氣支撐著,對生活還抱著一股樂觀的期待。
只肖她能出去,以她的能力,靠著姿色這把利器,她一定能再豁出一片天地。
再說對她父親的處罰也沒下來,只要父親沒事,她還是千金大小姐。
再不濟也能找到個地方官嫁過去,做繼室也罷做續絃也罷。
她只需要一個開始。
雲之豈能不知?她悠悠開口,“你若與我說說,我倒願意為你求個恩典,讓國公府老夫人把你的房間換個大些帶院子的,省得你悶出病來。”
“我需要你去求情?開玩笑。”
金燕翎喘著粗氣,寂寞使她忍不住開口。
“你問我為何針對你,大約因為你我境遇太像。出身差不多,你卻佔了我看中的男人,過著順風順水的日子。”
雲之反問,“你看中!什麼時候女子的婚事由得自己做主了?”
這次金燕翎說不出話。當初她求過家中,找李琮,讓李琮來求親。
後來她也問過李琮,原來兩人都有意,卻因少不更事,不懂這些世俗規矩而錯過了。
她該親自問問李琮,而婚事來得太快,訂下親她來不及進宮就被父親禁止拋頭露面了。
“他愛我!”燕翎肯定地說。
“你錯了,他只愛他自己。”雲之明知她不會信,還是反駁。
“燕翎,你沒希望了。”
雲之緩緩說,“我是來告訴你,你父親已被貶官,永不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