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或是出了類似謀逆的大事需有人救急,這牌子應該是拿不到。
鳳藥以為這麼重要的牌子只有一塊。
連她都只是臨時用一用,已感恩皇上的信任。
如今的皇帝可不是從前做皇子時那個孤立無援的伶仃少年。
他正當盛年,手握大權,心機深沉。
那什麼人會得到他這麼深的信任,且這個人連一直陪駕的鳳藥都不曉得其存在?
鳳藥敏感,馬上想到一個人。
若真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只能是此人——
她的夫君,金玉郎。
不管皇上多麼討厭朋黨,朋黨這東西只能壓制,不可能滅絕。
皇上厭惡朋黨的原因無非因為分了皇權,使得皇上的旨意不能順利執行。
更深層原因,皇上沒有過強過硬的皇黨,他根基太淺,又沒母家的勢力可以倚仗。
在皇命觸及貴族利益時,他太勢單。
金玉郎便是少有的皇黨中最有權勢的一支。
也是最得先皇信任的人之一。
按理說,李瑕最信任的人裡也應該有玉郎一席之地。
為什麼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曹崢與她都不認得而能手執金牌。
這人似乎也不把金牌放眼裡,竟能將其給了明玉。
也許他萬沒想到明玉陰差陽錯用上了這塊牌子。
刨掉這人是偷來的牌子之外,只有一個可能,皇上有自己非常私秘的一支隊伍,人數不多,都是精英。
鳳藥越想越心驚,這個隊伍難道不就是東監御司裡的影衛隊嗎?
條條符合皇上的要求。
但若是影衛,為什麼要與曹崢鬥在一起?
玉郎的手下不會這樣莽撞。
如果是皇上派過去的人,不會這樣行事,他也用不著這麼做。
在看到有人以嬰兒為藥引時,李瑕恐怕早就大怒,出兵圍剿陳紫桓,壓根沒有半分可能放任陳紫桓與胭脂逃走。
而且她私下差曹崢去辦此事,皇上若是也派人過去,定然會斥責於她。
皇上看起來根本不知道此事,那個人便絕對不是皇上的人。
可他有牌子。
他是叛黨?
一個能拿到金牌的叛黨是多麼逆天的存在。
鳳藥心中又驚又怕,只覺得整個皇城籠罩在一個巨大的不為人所知的陰謀之中。
靠她一個小小內廷女官,再加上一個沒有實權的公主,是完全不夠去破除這個陰謀的。
另一塊金牌的存在如一個突然被發覺的暗器,攪得鳳藥寢食難安。
她與長公主已結成最緊密的聯合,便不隱瞞,去奉祖大殿,與李珺見見。
她攤開手掌,掌心放著那枚不大卻沉甸甸的牌子,“公主見過這東西嗎?”
“好精緻的牌子。”李珺從鳳藥掌心拿起那牌子細看。
一句話,鳳藥便不報希望,看樣子她沒見過這東西。
這麼重要的物件,見過誰會忘記。
長公主卻放在掌心來回看,臉上出現回憶的神態。
“我應該見過,總感覺有些印象,想不起來了。”
怎麼可能想不起來?鳳藥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你小時候見過的?”她幫李珺回憶。
“真的想不起來了,可是又覺得的確見過這東西。應該是小時候吧?”長公主自己也疑惑。
“這是什麼?”李珺問。
聽到這裡鳳藥知道長公主關於這牌子實在沒什麼可用的資訊。
她沒回答,告辭出來,直奔含元殿而去。
鳳藥在殿門口,故意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