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的王櫟說道:「龐老師,有沒有可能是湯光在負傷之後,為了不耽誤其他工作而選擇去做輔助工作?」
歐陽倩附和道:「對啊,豪大大賭場私建五年,湯光手裡肯定會掌握一些線索。還有你剛才說的最後一條,有沒有可能是湯光不忍心擊殺白阿曼呢?」
龐晨抓住她這話的漏洞,「湯光為什麼不捨得擊殺白阿曼?」
「這…」
歐陽倩被他問的都猶豫了。
王櫟看了兩人一眼,「要不,我們直接就去問白阿曼吧。」
前面就是監獄大門了,三人證件和相關手續資料全部交給了門口值班的獄警。
獄警挨個檢查過每一份資料和證件之後,確定沒有什麼疑問的地方後才讓他們進去。
「先在這裡等下。」
獄警先將他們安排在一間封閉的辦公室裡,隨後拿著檔案去監獄裡提人。
沒過一會兒,人就被帶過來了。
白阿曼進來之前先被女獄警搜了身,「進去吧。」
進來之後,門隨之關上。
這麼奇怪的動作,讓白阿曼一進來就打量著屋內的三個人。
龐晨先是說道:「請坐。」
白阿曼戴著腳銬和手銬,走起路來很不方便,二十秒的路硬生生的被她走成了一分鐘。
龐晨觀察著這個女人,即使她身上穿著囚犯服,可身上卻一個汙點都沒有,就連短頭髮都被梳的整齊。
她將周瑞的照片推給她,「你對這個人還有印象嗎?」
白阿曼低頭看了眼上面的人,沒有一絲遲疑的說道:「沒印象。」
「再仔細想想。」龐晨提醒道:「他之前在你的賭場賭博,被你的人追到皇家酒店。」
經他這麼一提醒,白阿曼忽然有點印象了,她抬頭對龐晨說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但我有個條件。」
歐陽倩重重的敲了敲桌子,「你應該清楚你現在身處的環境。」
「我很清楚,」白阿曼面帶微笑的看著她,「所以我才不怕。」
不怕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龐晨道:「你說。」
白阿曼開口,「我要一杯咖啡。」
「可以。」
龐晨示意坐在旁邊的歐陽倩去為她準備。
等待的過程中,白阿曼直直的看向窗戶,窗外天空澄碧,纖雲一塵不染。
龐晨在她眼中看出了對自由的嚮往。
歐陽倩端來了沖泡好的咖啡,「給。」
白阿曼禮貌說道:「謝謝。」
龐晨問道:「你對他都知道多少?」
白阿曼握著杯子,漫不經心的說道:「他現在應該死了吧?」
「你知道?」
白阿曼低頭聞了聞咖啡獨有的香味,繼續說道:「他不是北海市本地人,家在懷安縣,來北海市是為了找他那富貴人家的妹妹。」
「你調查過他?」
「來我賭場的每個人,我都必須掌握他們的資料背景。」白阿曼繼續說道:「這人來到我賭場,一開始是贏了些小錢,後來加大籌碼他又贏了,眼尖的客人發現他作弊,我就讓人追了出去。」
龐晨問道:「他哪來的錢去賭博?」
這是他最想不明白的一點。
「因為他姐姐。」
白阿曼在說完這句話後,輕抿了下咖啡,這味道瞬間勾起了她過往記憶。
旁邊的歐陽倩問道:「他姐姐是誰?」
「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不信。」白阿曼放下杯子,「衡海集團宋大小姐,宋昀。」
「……」
歐陽倩和王櫟同時相視一眼,眼中都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