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還沒到可以完全拍自己想拍的片子的地步。何況這次的題材實在太偏,沒人敢拍。”
“什麼片子?”米歇爾問,再給自己倒了杯酒。
“一個雙性戀,約翰·法布里,他希望成為最頂尖的律師,他慢慢往上爬,在他達到頂點的路程中,他犧牲了愛情,親情,友情,尊嚴……最後他犧牲了他的清白,他殺了他的情人。”凱說,“對於他來說沒有‘頂點’,他享受的是追求的過程,那些失去的東西總會被更大的滿足感所填滿,他也許殘忍而且冷血,但是他生活得非常快樂,他永不滿足。人生本來就是個不斷選擇的過程,他曾試圖平衡,當他失敗時,他選擇了……”
“把那些東西拿去獻祭,這世界是平等的,得到那些快樂需要祭祀。”
“可以這麼說,但一旦崩潰,便生不如死。這片子太黑暗,沒什麼救贖和解脫,他最後也沒得到報應,或覺得殺了愛人後悔什麼的……他一直到最後還只是在往前走,這片子沒有結局,我從不希望在我自己的故事裡‘告訴’別人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會有自己的結局。”
“誰知道以後呢,”米歇爾愣愣地盯著杯子,“至少他知道自己曾經活得很快樂,他可是享受得留連忘返呢……片子主角定了嗎?”
“還沒,有三個預定人選……我可沒錢請大牌明星。”
“沒有就好,不然我會拜託你放別人鴿子的,”米歇爾說,看著凱,“我想演這片子,你不會找到比我更好的演員了。”
“哦,米歇爾……如果你肯演當然好,但是你可能要和一個男人演床戲……”
米歇爾低低笑起來,又一次,他體會到那種鑽遍他四肢百骸的急切和期待,如果得不到他會難受得發瘋!凱愣愣地看著他,從未見過那個人有如此冰冷嗜血的眼神。
“沒關係。”他抬頭微笑,溫柔俊美。
“我會記得找個帥一點的和你演對手戲,”凱笑道,“你能演這部片子我很開心,米歇爾。”
“很榮幸再次與你合作。”米歇爾說,喝了口酒。
丹尼爾做了個夢,他並不確定那是不是夢,還是他半睡半醒之間一次小小的回憶。
那是前幾天的事,米歇爾並沒有被他綁在床上,但前一天晚上的事顯然榨乾了他所有的精力,這會兒正睡得昏天黑地。
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因為是米歇爾手機的鈴聲,所以同樣困得要死的丹尼爾沒理它,他的床伴不耐煩地閉著眼睛伸手去摸手機,丹爾聽到他用帶著濃厚的睡意講著。
“是的,我知道啦,媽……現在才……早上六點耶,我好睏……沒有打遊戲到很晚,真的……”然後他笑起來,那拖長尾音中的撒嬌和溫柔的意味意丹尼爾覺得很舒服,他伸出手,一把把他摟過來。
如果是平時,迎接他的將是瞬間僵硬緊繃的軀體,可這會兒米歇爾顯然還沒睡醒,他的身體很柔軟,半趴在丹尼爾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一隻手無意識地划著他的面板,黑髮男人被這樣的挑逗弄得睡意全消,但身上的傢伙依然在閉著眼睛講電話,那一刻呈現在他臉上的沒有任何的冷靜堅定,只有一種孩子般的溫柔笑意。“知道了……我也愛你們。”他說,按掉電話把它丟開,眼也不睜一下。
大約是因為前一些的睏倦,那一刻他沒有嫉妒,只有平靜。他不想傷害他,只是用手滑過他光滑的背脊,掌下的面板沒有任何阻滯。可是身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丹尼爾忍不住笑起來,這小子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他把他放平,米歇爾還在沉睡,但丹尼爾已經清醒,這會兒很有精力,準備用自己的方法叫醒他。他的指尖撫弄著他的胸膛,俯身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