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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皇宮中,老六覆盤了齊燁最近的所有動作,就一個想法,如果這些事讓他來乾的話,他可以乾的更加完美,更加妥善,齊燁折騰這麼多事還完好無損,大部分應該是出於運氣。
只是現在見到了齊燁,見到了這小子嬉皮笑臉的模樣,康老六有些不確定了,難道真的只是憑著運氣?
“馬牌之事,老夫也聽聞了。”
老六收起了笑容,直勾勾的望著齊燁的雙目:“心中好奇的緊,為何不通稟宮中?”
齊燁依舊笑著,笑的很是莫名:“我都被開革出親軍了,怎麼通稟。”
“莫要糊弄老夫,此事幹系重大,影響深遠,你亦知是良政、善政,即便無法宮中行走,為何不叫京兆府府尹張瑞山入宮秘奏。”
“怎麼沒叫人入宮,抱刀司統領卓將軍不是去了嗎。”
“不錯,老夫倒是知曉此事,可卓統領只是言談馬牌之事,未說收益,未說良善之處,只提了百姓得失。”
齊燁也收起了笑容,直勾勾的望著天子:“百姓得失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事嗎,如果百姓得失不重要,敢問六爺,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比百姓得失更重要,難道是朝廷得錢財?”
老六眉頭一皺:“朝廷得了錢財,亦是要用到百姓身上!”
不過是三兩句話罷了,二人頗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模樣。
齊燁聳了聳肩:“是嗎,誰負責用到百姓身上,馬岐山、孫駿、張巡,還是汪賢逸?”
“此言差矣,難道朝堂之內,皆是汪賢逸、張巡、孫駿之流?”
“打個賭唄。”
齊燁突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身子前傾,滿面戲謔:“我若是能在朝堂上再抓到不下二十個汪賢逸、張巡、孫駿這種鳥人,你如何說…”
“這…”
“你不敢說,好,我敢,要是抓不到,我齊燁的項上人頭你拿去。”
包老六,沉默了。
或者說是,天子沉默了。
文德滿面尷尬之色,如坐針氈。
沉默了半晌,包老六淡淡的說道:“朝堂之上,還是有清官的,有忠臣,有賢良,不在少數。”
“五成?”
“五成?”包老六哭笑不得:“少說八成。”
“哇哦~~~”
齊燁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大殿上朝至少百人,掌管天下萬民的朝廷的一百人裡面,竟然有八十個是清官,貪官汙吏才只有二十個,趕緊叫禮部張貼告示啊,可得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天下萬民,好叫百姓歡喜鼓舞,每五個官員裡面才有一個貪官,百姓不得開心死啊。”
包老六:“…”
背後的文德看了眼老六。
你說圖啥,你就說你圖啥吧,好好的皇宮不待,非跑出來找刺激,有病吧。
本來老六就夠鬧心了,旁邊看熱鬧的旺仔突然開了口。
“少爺,那他算的也不對啊,工部才多少官員,抓緊去二三十個,都佔一半還多了,一個衙署就一半多,那朝堂…”
齊燁笑道:“工部不一樣,工部在朝堂上沒什麼實權。”
“沒實權還敢貪這麼多,那有實權的,得貪多少?”
“也是啊。”齊燁還真就認真思考了起來,可不是怎麼的,沒實權都敢這麼貪,有實權的不得起飛啊。
倆人一唱一和,老六的後槽牙又開始隱隱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