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錦,是私仇。
所以季渃嫣出手了,當這個內心瘋狂的姑娘知道齊燁原本是要打算搞整個太僕寺時,她的計劃中就不單單隻有陳尚錦。
有了季渃嫣的出謀劃策,問題迎刃而解。
只要拿下了陳尚錦,那麼就等於開啟了一個切入口,其他太僕寺官員,誰都脫不開關係,與馬政等事無關,不用刺激宮中、朝廷和那些養馬的世家,以其他名義搞太僕寺官員。
至於宮中之後的反應,呵呵,等宮中知道後,晚了!
第一站,城南歐府。
阿卓一聲令下,司衛們將整個歐府圍的水洩不通。
旺仔翻身下馬,一個飛踹將跑上來的門子射到牆上。
齊燁大吼一聲:“歐尼醬,你完蛋啦!”
一語落下,阿卓頓時化為白日幽靈,刀未出鞘,人入府中,見人便打,一刀鞘一個。
毆府內慌亂一團,齊燁揹著手,身後跟著劉旺,長驅直入。
旺仔不由回頭觀察衝跑進來的“司衛”們,越看越不對勁,這些人一看行走姿態就是軍伍,而且還是那種老卒,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和他想象中的親軍“司衛”不太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
毆府並不奢華,看起來有些破敗,齊燁並不意外。
因為歐玉書已經上書請辭了,這老傢伙本身就不是京中人士,早在吏部和三省批了條子之前就將親族先行安排離開了京城,估計家裡值錢的東西也都帶走了。
偌大的歐府,除了影壁、精緻、花花草草外,沒什麼其他東西,顯得有些荒涼,被阿卓等人制服的也多是僕人、下人,沒有歐玉書的親族。
齊燁很快就見到了歐玉書,穿著儒袍,坐在正堂之中,手裡捧著一盞茶,看似穩如老狗,沒有血色的面龐和顫抖的手臂,代表著實際內心慌得一批。
“哈嘍老baby。”
見了正主兒,齊燁快步進入,拱了拱手:“自我介紹下,我叫齊燁,幽王府世子,來抓你的。”
說完後,齊燁坐在了凳子上,翹起二郎腿,笑的很是燦爛。
“親軍,抱刀司。”
歐玉書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了阿卓的臉上:“想來,這位將軍便是兇名赫赫的司衛統領。”
阿卓不回答,只是冷笑。
齊燁打了個響指:“自己走,還是我們打斷你狗腿拖著你走。”
“老夫,怎麼說也是…”
“你是你二大爺!”齊燁冷聲打斷道:“親軍都衝進你的府中了,怎麼回事心裡還不清楚嗎,你要不體面,本世子可以幫你體面。”
“是啊,親軍司衛統領親來,老夫這府邸也被圍住了,還要什麼體面呢。”
歐玉書長嘆一聲,即便想要保留最後的體面裝作風輕雲淡,惶恐的內心還是讓他呈現出令人覺得他可悲又可笑的模樣。
“東窗事發,老夫,早知會東窗事發,當京兆府府尹張瑞山在朝堂上提及那馬販時,老夫就知曉了,知曉要東窗事發,因此上書請辭,只是未想到陛下竟如此果決。”
歐玉書看向阿卓:“想來,是陳尚錦將所有罪責統統推到了老夫的頭上。”
阿卓愣了一下,看向齊燁,後者趕緊打了個眼色:“你以為呢。”
阿卓:“我不知道啊。”
“沒特麼和你說話。”
“哦。”
齊燁似笑非笑的望著歐玉書:“你以為宮中顧忌重重,知曉了你們太僕寺做的惡事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對不對。”
“看來,老夫是想錯了。”
“是,想錯了,大錯特錯,要不然,親軍也不會來到這裡。”
齊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