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阿卓抬起頭,直視齊燁的雙眼:“因我知曉無論你如何討好於我,皆不是因我司掌抱刀司,若有一天你闖了禍,也斷然不會尋我求情,更不會利用於我。”
“我也沒討好過你啊。”
“你可以試試。”阿卓滿臉渴望的模樣:“嘗試討好我。”
“你找別人試去吧。”
齊燁撇了撇嘴,繼續研究圖紙。
阿卓欲言又止,其實他的意思很簡單,天子告訴過他,他並非是聰明人,至少不夠奸詐,也最容易被人利用,如果不想被人利用,那麼就不要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這也是阿卓為什麼如此“神秘”的緣故,在齊燁帶著他大鬧工部之前,滿京城知道他長這一張娃娃臉的人,屈指可數。
事實上阿卓的確被利用過,就那麼一次,險些懷疑人生三觀崩塌。
齊燁給他的感覺不同,完全不同。
居住在幽王府,沒人拿他當抱刀司統領看,當然,也有些狗日的壓根沒拿他當人看。
最難能可貴的是,幽王府的大部分下人都出自軍中,隨著漸漸熟悉了,阿卓和大家都有著很多的共同話題。
這種感覺很“自由”,彷彿回到了軍中,不用防備誰,不用揣測誰,也不用想任何亂七八糟的事,這讓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歸屬感。
結果今夜齊燁帶著所有人去“聚餐”了,唯獨他沒吃上,這不止是吃沒吃上肉喝沒喝上酒的原因,而是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隔離在外”了。
當然,阿卓也知道並非是這麼回事,他也沒在王府,去辦差了,大家也不可能等他回來才吃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完事。
坐在那裡生悶氣的阿卓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無理取鬧了,和個孩子一樣幼稚。
看了一眼在紙上寫寫畫畫的齊燁,鬼使神差的,阿卓突然開了口。
“齊兄,你信任我嗎?”
“信任啊,怎麼了。”
阿卓突然站起身,衝著齊燁躬身施了一禮,面帶愧疚之色。
“我要與你說一些事,說一些久瞞心中之事。”
齊燁頭都不抬:“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