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直接將腰牌甩出去,計數,帶人走,氣勢洶洶。
刑部或許會捏著鼻子認了,可刑部官員八成會心生怨恨,以後有機會使個小絆子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想了想,阿卓到底還是沒開口,算了,還是吃魚重要。
衙役很快將六個匠人帶出來了,跑出來後直接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撿起腰牌後雙手呈上。
劉旺翻身下馬接了腰牌,順便給了衙役一腳,雨露均霑,一人一腳。
齊燁則是望著六個身穿囚衣的匠人。
匠人也如衙役那般瑟瑟發抖著,不知命運如何。
六個人,有老有少,有身強體健的壯年漢子,也有瘦弱不堪半大小子。
這才被關進來三四天罷了,各個蓬頭垢面,也看不出個長相。
“連孩子都抓,好一個刑部,好一個威風凜凜的刑部。”
齊燁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衙役:“我叫齊燁,幽王府世子,也是親軍司衛歸德郎將,工部貪墨一案陛下金口玉言由我齊燁徹查,人,我帶走了,告訴你們的上官,如果想要將這六名匠人要回去,可以,只是到時就別怪本將重新徹查此案,還有,待本將重新徹查此案時,押入大牢的可不止是工部官員,還會有很多徇私枉法之人!”
說完後,齊燁看向孫管家:“將他們帶回王府吧,好好安撫一番。”
“少爺心善。”
孫管家笑眯眯的,下了馬開始詢問姓名。
齊燁再次眺望了一眼大牢,冷哼一聲後調轉馬頭離開了。
…………
城西,孫府,禮部郎中孫駿府邸。
此時的正堂中,孫駿面沉如水,面前站著管家李順。
“打聽清楚了,除了戶部主事張巡外,嵐山侯馬岐山、工部主事李文魁、京兆府署丞吳勘,都被關在京兆府內,皆是幽王府世子齊燁親手捉拿的。”
“果然如此。”
孫駿眉頭皺的和什麼似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老夫就知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這齊燁,原來是劍指官糧一事。”
“老爺,嵐山侯人都被拿下了大獄,那齊世子下一步…”
“不錯,自是要對付老夫。”
孫駿冷笑一聲:“老夫是堂堂禮部郎中,更沒有收過任何錢財,就算馬岐山等人攀咬也無證據,想來這便是齊燁遲遲不敢動手的緣故。”
“可如今這位齊世子成了抱刀司親軍,唯恐…”
“有何可怕的,若他非是親軍,老夫還當真拿他毫無辦法,正是因成了親軍,老夫這禮部郎中自是金身不破。”
“老爺所言極是,只是怕就怕在此事是宮中交代。”
“斷然不會。”孫駿搖了搖頭:“倘若真是宮中交代下來的差事,齊燁為何會大鬧工部,他是瘋子、傻子不成,憑著令牌將人捉了就是,何必大動干戈。”
“老爺的意思是,齊世子去工部是想要帶走張巡,因官糧一事,而非工部貪墨?”
“錯有錯著罷了,那齊燁生性頑劣,性子浪蕩,官糧之事與他何干,不過是因吳勘、馬岐山以及老夫都得罪過他,如今一朝掌權便想將顏面找回來。”
說到這,孫駿一咬牙:“他想在京中闖出名頭,想在陛下面前露臉,那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老爺的意思是?”
“先下手為強,明日起派人盯著這小子,一舉一動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見了什麼人,老夫統統都要知曉,只要他不是個不言不語的死人,老夫總會抓到他的把柄,禮部,也自會叫他生死兩難!”
“老爺您這麼一說,倒是聽聞過一件事,說是這位齊世子這幾日天天夜落才入城,說是去了城南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