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字據,該欠本少爺十二萬貫錢財。”
馬存仁說完後,語棠媚眼如絲:“大少爺您何必呢,人家好歹是世子爺,您給幾分薄面,就要他十萬貫算了。”
“好。”馬存仁嘿嘿一笑,摟住了語棠的腰身:“姓齊的,本少爺就給語棠幾分顏面,十萬貫,寫,若不寫就走刑部,你可莫要後悔,待刑部判罰過後,怕是你這官身難保!”
段平瞳孔猛地一縮,要是低品級官員吃了官司,馬家再在刑部衙署中走走門路,齊燁這官袍沒準還真的保不住了。
眼看段平一時之間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時,齊燁打了個哈欠。
“何必呢,哎。”
聳了聳肩,齊燁衝著看熱鬧的阿卓呵呵一樂:“給你了。”
阿卓不明所以:“什麼給我了?”
“抱央樓,以及債務。”
“為何?”阿卓更懵了:“我又沒錢還他。”
“還記得嗎,昨夜你欠我十二萬貫。”齊燁打了個眼色:“正好抱央樓過給你,你幫我把債務還了,這樣的話打官司他也是和你打,不是和我打。”
阿卓還是不明白。
齊燁低聲道:“相信我嗎?”
見到齊燁滿面誠懇的模樣,阿卓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相信。”
齊燁:“…”
馬存仁斜著眼睛看向阿卓:“你又是哪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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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卓聞言大怒,還未發作,齊燁大吼一聲:“馬存仁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辱罵天子親軍。”
“天…”
馬存仁愣住了,除了劉旺外,段平與語棠也是滿面懵逼。
緊接著,鬨堂大笑,馬存仁指著阿卓那張娃娃臉:“他是天子親軍,本少爺還他孃的是抱刀司統領呢,哈哈哈,竟說這娃娃是天子親軍,哈哈哈,姓齊的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語棠也是笑的花枝亂顫,更Q彈了。
“啪”的一聲,一面腰牌扔在馬存仁的臉上,隨即掉在了地上。
眾人目光看去,緊接著,寂靜無聲。
沉默了大約一兩個呼吸,馬存仁看向娃娃臉,又是哈哈大笑,只是笑著笑著,又哭了,真的哭了,眼淚都留下來了,哭著哭著,又想笑,笑了一下,又開始渾身發抖著掉眼淚。
先笑,是因為覺得好笑,這奶娃子豈會是天子親軍。
哭,是因為地上的腰牌是劍符。
眾所周知,抱刀司的腰牌是刀符,唯有親軍統領才是劍符,所以馬存仁哭,因為這腰牌貨真價實。
然而馬存仁又笑了,傳說中的堂堂天子親軍統領竟然長的和個受氣包似的,太扯了。
可笑著笑著,馬存仁還是哭了,自己擱這笑個屁呢,人家長的再是受氣包那也是親軍統領。
“跟我川劇變臉呢。”
這次輪到齊燁滿面得意之色了:“想訛詐天子親軍,還是天子親軍統領,馬存仁啊馬存仁,你真是閻王殿裡擺壽宴,非要挑戰生命極限。”
“噗通”一聲,語棠癱坐在了地上,花容失色。
再看馬存仁,都不敢正眼看阿卓了,張著嘴,胸膛一陣翻湧,險些吐出一口血。
最初,他和齊燁講理,結果這傢伙和他講法,現在他開始講法了,結果這狗日的又開始不講理了。
如果真如齊燁所說,抱央樓現在是阿卓名下的產業,那麼情況就是他馬家訛詐抱刀司,訛詐天子親軍!
再往深說點,如果是合理合法的訛詐齊燁,刑部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一點差錯出不了。
可要是想要合理合法的訛詐天子親軍,給刑部八個膽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