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都問怎麼能時間長些,生一哥卻解釋說這要兩借因由,得兼顧一下,病人卻不在乎身體保養,就練如何能憋得時間長點兒,可不好弄了!”
“你告訴我姐夫一聲。讓他要耐心一點兒,把道理和病人講清楚。房事一定不能太勤了!”
“話是好說,但醫生和患者總是兩擰勁。比如昨天這公社的一把手孫某某也去了;你可千萬別往外給我說出去,要說出去的話,事情就砸鍋了……”
“你用不著多加這份小心,你儘管說你的好了。”
“孫某直說他身子特虛,總是沒勁兒,就是不說他有什麼病。我生一哥就問他房事如何,他還是不說,後來憋了半天他才說一上去就不行,沒怎樣就出了。生一哥就告訴他要儘量節制。他說他倒想節制,下話就不說了。我猜是婦聯宋主任性大,男的遞不上當票,逼他去看病。不然的話,孫某某那麼大幹部不能捨著臉竟去咱家小診所看病去。”
東方紅驚喜說:“竟然還有這事兒?!”便沉思片刻又說,“你說對了,以前我宋姐當我說過一回,說這個孫某某不行,硬是讓她給戰敗治服了。”
張玉英微微一笑說:“前天還有個人去咱家看病,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說,怕你不高興!”
“這不是笑話?!我不高興啥呀,你說是誰吧?!”
“那我就說了,是咱供銷社張主任!”
“這不是扯,我幹父那麼大歲數,他去看什麼病呀?!”
“我生一哥說他也有病,不過我沒法對你說出口。”
“你別那麼的,事情該怎樣就怎樣,你說說看!”
“那我就說了?!”
“我說張玉英你怎這麼磨嘰呢,你快說吧!”
“這是我聽我生一哥說的:咱張主任和你乾孃結婚後開始還能遞上當票,能挺一陣子;後來就不行了,一上去軟打稀哈的,沒怎麼的就出了,出還沒出多少,不夠喂蒼蠅的。但你乾孃跟他就不一樣了,這你能瞭解一些,你乾孃由於解放那出身養成的習性,加之解放後單身十多年,如餓虎撲食一般,差不多天天纏唄張主任,張主任他怎麼能受得了,沒辦法就得找我生一哥看病去。”
“看看倒行了,可治的怎麼樣呀?”
“正在治,但據我生一哥說,張主任他多少有點兒信心不足,怕老達子看戲——白搭工!”
“他那麼大歲數,就那麼回事兒,死馬當活馬治唄!”
“東方紅你不能這麼說,你得首先有信心;對這一點我生一哥都說了,只要他能靠排治,仔定會有明顯效果的;你再見著你幹父乾孃時,怎麼能把這個話告訴他倆一下,因為從你嘴裡說出的話有份量,不然要是半路途中不治了,不也白搭錢,誰家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這事兒我可不好管,再說我是一個乾女兒,話沒法張開口說,你說是不是?!”
張玉英頷首說:“你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是為了你乾孃好。再……”
“你可別說為她好了,再好,我也沒法張口!”
張玉英耐心地說:“我說再,不是在說你乾孃,是說再還有個你我都認識的年輕人昨天也看病去了!”
“誰?”
“西門光輝!”
“啊?!他怎麼也去了呢?!”
“說的就是嗎!你聽我慢慢說好了:在我家診所開張不兩天時,於芳早晨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