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說,背對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踏著步子繼續往前走。
我想追上去,馬路那邊有人在喊我,我回頭看過去,藉著馬路兩邊昏黃的路燈,我看見了傅容庭。
我又喜又擔憂,他怎麼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嗎?
扭頭已經不見姚天明的影子,我也顧不上姚天明,傅容庭的喊聲裡帶著無盡焦急與擔憂,我繞過灌木叢,走出小樹林,朝傅容庭招手:“容庭,我在這。”
明明就是幾個小時不見,月光下傅容庭的臉色如月色一樣透明,鬢角帶著風霜,目光怔怔地看著我,眸裡噙著的那一抹晶瑩化成了喜悅,下一刻,他失控上前將我一把擁住,旁若無人地,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裡,好像怕我丟了,失去了,要融入骨髓才安心。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這般害怕,害怕的讓人心疼,可我懂得他的害怕,就在知道他生病的那晚,我也是那樣的害怕,害怕失去。
我們貪婪的吸允著彼此身上的味道,感受最真實的溫度,最真實的心跳。
“樓笙,樓笙……”
他的聲音裡帶著餘悸,一遍遍喊著我,溫柔又自責。
我一遍遍回應:“我在,我在……”
我瞥著幾米之外的阿勇阿彪,大概也是知道了他為何這般。
他溫暖的胸膛,將剛才我的害怕與築起的堅強一瞬間柔軟了,眼角的淚打溼了他胸膛薄薄的襯衫,灼熱著他的心。
進小區內搜查的警察們很快出來,自然,毫無收穫。
為首的隊長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過來,問:“傅太太,你怎麼從樹林裡出來?”
因為姚天明的話,我也不知道這位隊長是真心問,還是別有目的,只說:“剛才肚子有點不舒服,所以……”
這話,就算不說完,也足夠讓人明白我去樹林幹什麼了。
這話自然瞞不過傅容庭,但他肯定是為我做掩護,放開我,聲音清冷地問:“何隊長,人又跑了?”
隊長有些悻悻地道:“傅先生,人已經……”
跑了。
這後面兩個字,隊長沒好意思說。
傅容庭目光冷銳的就像冬日裡的一把寒刀,直射在隊長的身上,在他的強大氣場下,隊長不由得低下了頭。
傅容庭冷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牽著我朝他的車子走過去。
而我的車子,阿勇跟阿彪很有眼力勁,他們倆開回去。
回到車上,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他的擔心,我還是有點慫,而他的臉色一直沒好過,我瞥了眼主駕駛的他,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容庭,你生氣了?”
他不說話,目光直視著前方。
我這心裡更忐忑了,正想著怎麼示弱哄他,沈晨北的電話打到了傅容庭的手機上,他看了眼,掛著藍芽耳機接了,然後我就聽著他冷冷地說了三個字:“沒事了。”就掛了電話。
為了緩解車內低氣壓的氣氛,我乾笑兩聲,找著話題說:“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也不知道丫丫她們睡了沒有。”
隔了好大一會兒,傅容庭淡淡地回了兩個字:“睡了。”
他越是這樣,我這心裡越是七上八下,心一橫,低眉順眼認錯:“老公,對不起,我錯了。”
他饒有趣味的看了我一眼,拖著長長的尾音:“哦?哪裡錯了?”
聞言,我立刻抬眸看他,這老狐狸,原來還真是在等我認錯呢。
哭笑不得,想著女兒們怎麼在傅容庭這裡撒嬌賣萌,我學著幾分,道:“我哪哪都錯了,求老公原諒,消消氣。”
愛笙就經常這樣,她要是做錯了,你問她錯哪裡了,她也不想哪裡錯了,反正全認錯了,總有對的,每次你積攢著火氣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