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他已經被拘留了,現在只有律師能見到他,也不知道傅振華怎麼回事,拒絕法律幫助,認下了罪,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怎麼回事,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沈晨北冷哼了一聲:“這傅振華腦子裡就是一團漿糊,都說是坑爹,傅振華倒好,專坑兒子,楚天逸虎視眈眈,傅振華這個節骨眼上自首,我聽說傅氏剛回升一點的股票這次半天時間不到就跌停了,我看這次夠傅容庭累的,這公司恐怕是保不住了。”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傅容庭攤上了這麼一個爹,有什麼辦法,不可能見死不救,不管傅振華最後是被判無期還是死刑,也得先努力一把,就差一天的時間,傅振華完全能避過這一劫,在這個節骨眼上自首,誰也沒想到。”
沈晨北很是納悶:“傅振華一輩子碌碌無為,沉迷女人堆裡,說白了年輕時啃老,後面生了傅容庭這個兒子,才能讓他繼續享福,說他有膽子放火燒死了人,我還真是不信。”
沈晨北的評價很到位,傅振華除了玩樂,其實也沒有本事,老夫人之前也說,如果不是有傅容庭,傅振華遲早把公司敗光,可現在有傅容庭,傅振華一個勁兒的在後面拖後腿,再怎麼有能力,也扛不住有一個坑兒子的爹。
但說傅振華殺人放火,真的是匪夷所思。
“這些事到了後面自會有分曉,蘇姍的事就拜託你了。”我本打算先放蘇姍一馬,她既然如此不放過我,那就別怪我了。
沈晨北勾唇一笑:“樓笙,好好記著你欠下我的人情,要是傅容庭跨了,來投奔我。”
我雖然沒心情跟沈晨北開玩笑,但是這個時候他還能有這心思逗我,心裡多少寬慰了點。
“我將一個女兒都算是半送給你了,丫丫喊你爸爸,可不是白喊的,你這是在還欠我的人情,可不是我欠你。”
沈晨北一愣,摸了摸鼻子:“不管誰欠誰,反正是還不清了。”
我跟沈晨北確實還不清了,我愧疚沈晨南,同樣也欠沈晨北,這份欠,不知道怎麼去還。
我將照片拿回去全燒了,並沒有去找傅容庭,也沒將此事告訴傅容庭,這些讓人煩心的事,就像是一盆被人攪髒的水,看著噁心,更別說是潑在身上了。
唯一能讓人舒心一點的就是楊歡給我電話了,聽著電話裡她的心情好似不錯,在那座冰城裡,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自由跟快樂,孩子也很好,不過這個時候她是不會回來的,大概要等到明年五月吧,等孩子落地,她就回來了,我的糟糕事也沒告訴她,不然只會讓她瞎擔心。
關於顧雲生,我們誰也沒提,連簡單的問候都沒有,我沒說,那就說明顧雲生還好,楊歡不問,那說明她心裡才是真真實實的思念著顧雲生。
傅振華的案子就在十一月底開庭,也沒多少日子,剩下半月時間,聽到這個訊息,傅容庭在書房裡待了一整夜,我知道,他一夜未眠,不管傅振華以前怎麼對不起他母親,又怎麼氣死老夫人,終究是他的親生父親,親眼看著去送死,怎麼也做不到。
可當年那把火,傅振華承認了,這案子就得重新審理,移交給法院,這事就算是徐建豪出面也沒有迴旋餘地了。
徐建豪之後來找過我,關於傅振華的案子,他確實插不了手,因為傅家跟徐家的關係,徐建豪已經被上面明令不準插手此事,他也愛莫能助。
我在家裡待了兩天,連成傑打電話給我,他隻字未提傅振華的案子跟公司的事,只是詢問我的心情,那些糟糕事連成傑肯定是找了傅容庭,到我這,就不給我添堵了,他約我出去走走,蕭寒已經暫時出院,想見見我。
我收拾好準備出門,徐剛從樓上下來敲門,自從找到樓簫後,徐剛經常往這邊跑,只要徐剛不鬧著要帶走樓簫,他想見樓簫,這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