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送我過去。
踩著飯店進入公司,自從在年會上露面,公司裡的人對我也不陌生,甚至是好奇我這個隱婚少夫人,前臺見到我來,驚訝的立馬站了起來,有些結巴道:“少……少夫人好。”
見前臺如此緊張,我笑了笑問:“傅總在嗎?”
前臺過來想要幫忙提保溫桶:“在在,少夫人,我這就帶你上去。”
我抿了抿唇:“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我一手提著兩個保溫桶,說實在的有些沉,也幸好我剛出電梯,就看見了楚天逸。
楚天逸的辦公室與傅容庭的在同一層。
他像是正開完了一場會議與同事一起出來,見到我挺訝異的,他跟身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然後笑著過來:“小笙,你這是過來找容庭?”
“是,也不是。”我笑著將保溫桶遞給他,按著梁秀琴的話說:“這個紅色的是給你的,本來姐要送過來,忽然有事,我就順路帶過來了。”
楚天逸接了保溫桶,扯了扯嘴角:“小笙,你別替她說話,她是根本不會做這種事的,現在肯定還在氣頭上,等著我去哄她。”
我見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出去時穿的,就連鬍子也沒刮,好奇的問:“姐夫,你昨晚不會是睡公司吧?這段時間你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吵這麼厲害。”
楚天逸悵然:“一言難盡。”
見楚天逸不好說,我也沒問了,寬慰道:“這夫妻吵架是正常的,也沒有隔夜仇,下班了就回去,女人買束花就哄了,這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合,別太計較。”
說真的,這傅宛如的脾氣,我也是受不了,說這話,我覺得就是將楚天逸往火坑推似的,這一表人才,謙謙君子,傅宛如還真是不知道珍惜,偏偏對自己的弟弟……
楚天逸苦笑著搖頭:“這次可沒這麼簡單,我倒是真羨慕你跟容庭,沒見你們紅臉。”
“怎麼沒有。”我想起過年之前那次在老宅,傅容庭半夜都出去了,之後將傅家人都驚動了。
楚天逸也想到了那次,莞爾道:“好了,小笙,你還是將飯給容庭送過去吧,我就不耽擱你時間了。”
“恩,那好,我就先過去了。”
傅容庭的辦公室我來過,也就輕車熟路的過去了。
一路上我還在想,傅容庭見我特意來給他送飯,會是什麼表情?
驚喜?
還是……?
確實是驚喜,但不是我給傅容庭的,而是他給我的。
當時辦公室的百葉窗沒拉上,我經過視窗,原本心情挺不錯的,瞥見辦公室裡的兩人,心一下子跌至谷底。
蘇姍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含情脈脈的看著傅容庭辦公,眼裡的柔情,痴迷,就連我這個站在外面的人感受都是那麼灼熱。
蘇姍依然披散著長髮,靜靜地守候著,不打擾,給人一種歲月靜美的感覺。
傅容庭偶爾抬頭,看蘇姍的眼神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嘴角的笑,自然而不冷冽。
我從來沒想過還能在傅容庭的臉上看到那種像棉花一樣的柔和。
那種情意綿綿在空氣裡發酵著,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在血管裡塞了無數棉花,阻礙著血液的流動,慢慢地,凝成血塊,心裡堵得難受,一直延伸到喉嚨裡,讓我連張開嘴說話都難。
腳也如灌鉛般沉重,沉的邁不開步子。
全身唯有一個能活動的便是手,捏著保溫桶的手。
佔據著一個身份,愛卻分給了別人,我不該這麼貪婪,想要的更多,可我就是想要,沒有哪一刻那種念頭如此強烈。
想要傅容庭也用那種眼神看我,那種笑容對我,而不再是冰冷,諷刺,甚至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