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晚是不滿的。
非常不滿。
她不滿了,便也不願意讓她媽舒服。
於是她隨手一拋就將手中瓷瓶丟在了茶几上,同時開口道:“這下您滿意了?”
瓷瓶撞擊木頭髮出了“哐”的一聲悶響,聶成英只覺得心頭似乎也被撞擊了一下。
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手指,難得弱了氣勢:“晚晚,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當然知道您不是偏幫陸念喬的意思,否則我會配合您只是把人趕走嗎?”
時慕晚說道,說著便抬眸直直的朝聶成英看去,神色少有的認真。
“媽,陸姨確實救過你的命,所以這些年來,只要陸婉青不是太過分,我都不會跟她計較。”
“但傾傾是我的底線。”
“誰碰,誰死。”
“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但要是還有下一次,新賬舊賬一起算,您可別怪我下手狠了。”
聶成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還說知道我不是在偏幫陸念喬呢,你這話說的,不就是把我和她們母女歸到一起了嗎?”
時慕晚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聶成英就知道她這閨女看著淡然隨意好說話,實際上脾氣大著呢!
行了,今天這事不說清楚是不行了。
她想了想道:“傾傾呢,你把傾傾叫過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時慕晚目光涼涼的:“不都跟您說了她被下了藥,這會兒虛著呢,不方便過來。”
聶成英一驚:“那毒沒解成?”
時慕晚答非所問:“我記得您攢了一箱子的珠寶首飾,說是等將來我有孩子了就把那些東西都給她當嫁妝是吧。”
“東西呢?”
聶成英眼皮直跳:“傾傾要結婚了?”
時慕晚微微垂下了眼簾,沒有說話。
那傷感難受的模樣,看的聶成英心肝直顫,喉間發乾:“我以為……”
“您以為傾傾熬過去了或者用別的辦法解了毒,所以就阻止了我以牙還牙是嗎?”
“那您就沒有想過,她要是沒熬過去呢?”
“十個陸念喬死十次也不夠賠的!”
時慕晚眼中厲色閃過,話落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聶成英坐在原位,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許久,有腳步聲傳來,聶成英不用抬頭就知道來的是誰,忍不住嘆了口氣道:“老時,你說,我是不是真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