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琬瑛有些狐疑的盯著繡花針所在的那一小片區域。
須臾,她肯定了。
就是不對勁。
布料不對勁。
方家祖上就是做布料服裝的,方琬瑛還沒嫁給時振中的時候也接觸過家裡的生意,尤其熟悉各種各樣的布料。
因此她可以肯定,那一片區域的布料跟周圍那些不一樣。
像是被割掉了一塊,事後又重新補了一塊上去。
家中,臥室,床墊,被割去又補上的布料……
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就算心大單蠢如方琬瑛都察覺到了蹊蹺。
她有些害怕,但更加好奇。
猶豫片刻,她還是從梳妝檯裡找出了剪刀,一點一點的剪去了補上去的那塊布料。
挖開乳膠墊,挖開海綿層……
終於,一個只有兩個巴掌大的桃木盒子出現在了視線中。
方琬瑛看著那個盒子,瞳孔狠狠的顫了顫,一時竟不敢將盒子取出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做足了心理建設,深呼吸一口氣就將盒子挖了出來。
眼一閉,心一橫,開啟!!
方琬瑛設想過很多種可能。
比如盒子裡裝的是鑽石黃金寶石這些值錢的東西,是時振中偷偷攢下的私房錢。
比如盒子裡裝的是她和時振中的各種信物紀念品,時振中全都收藏了起來準備等將來給她一個驚喜。
再比如盒子裡裝的是公司偷稅漏稅違法違規的證據,時振中不敢留在外面,全藏房間裡來了。
她做了各種好的壞的準備,卻還是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愣在了當場。
下一刻,她尖叫一聲。
“啊——!!”
時紀澤連夜讓公司財務把欠時傾的那筆錢打了過去,又從時紀堯的私人賬戶裡額外轉了五十萬給她。
順便按照他和他媽商量的在備註裡表達了一番對時傾的歉意和思念,希望她能抽時間見他們一面。
忙活了大半宿,這才剛躺下呢就聽到了他媽的尖叫。
不得不重新起床下樓。
“媽,出什麼事了……”
時紀澤緊皺著眉頭問道,話音未落,他便看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以及那一片碎渣中的……手指???
時紀澤瞳孔驟然一縮,猛地退後了一步。
方琬瑛嚇得全身都在顫抖,直到此時看到時紀澤才勉強回過了神,抖著聲音道:“澤……阿澤,你,你扶我一把,我……我腿軟。”
時紀澤的腿也有點軟,但有了這會兒的緩衝,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他瞥了那根斷指一眼,抬步走進了房間。
又是好一通折騰,母子二人總算把房間收拾回了原樣,在隔壁時錦秀的房間裡坐了下來。
要說為什麼去的時錦秀房間而不是主臥?
廢話!
一個藏著斷指的房間,方琬瑛光是想想就瘮得慌!
尤其想到這根斷指就在自己的床裡面,都不知道被她壓在身下睡了多少年了,她更是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斷指被留在了主臥裡,但桃木盒子卻被帶了過來,方琬瑛看著桃木盒,臉色相當難看。
突然,她狠狠的一咬牙根,伸手就拿過了桃木盒子,將裡面的信件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
抓過一封就往下看。
時紀澤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著方琬瑛難看至極的臉色,他還是吞回了到口的話。
【……振中,三月不見,我很想你,離我們約定的日期只剩一個月了,你準備好娶我了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