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地球去,現在,再不能出錯了。”
“那麼,讓舒瓦和我們一起走。”
“什麼?”
“我的決定。”
我遠遠目視那架小小的座駕。聽背後不遠處喬在對羿及自己的親衛說:
“從現在起,任何人不得提起殿下的身份,直至安全返回地球。”
“少康,一起去嗎?”
“當然。”他把臂含笑,“你登上王位的美麗身姿,我怎能錯過?是吧,杜蘭?”
杜蘭的橙色眼眸笑得彎如新月。
我也淡淡含笑,心思卻已在遙遠的地方。
舒瓦又開始咳嗽,西維斯夫人坐立不安地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過去照顧他。喬在我身邊不遠坐著,少康越看越不對眼,大概是想起那了吧,可喬是我母親的愛人的身份又讓他發作不得,只是悶悶地喝了幾大杯石榴汁,一會兒竟熟睡了。我看一看杜蘭,他含笑的眸中透出狡黠的光,我不敢置信地用眼神問他,他竟輕輕點下頭去。
該不是上次冷凍得壞了頭殼,還是少康錯把杜朵當成了杜蘭?一向對少康唯命是從的杜蘭會在少康的飲料裡動手腳?
杜蘭也給我一杯,我把玩一會,不敢喝,他借過來扶少康的工夫輕輕說:“這杯沒有,是我見少爺對喬先生有所不滿,怕他們爭執讓姬小姐為難才……”
“不是吧,”我幫他扶起了少康,“不是少康在你眼裡最大嗎?”
“少夫人>少爺>老爺>其他一切。”他眨一眨眼睛,難得的調皮樣子,卻用最嚴肅的態度回答。
我頓時充滿了無力感。
寒促突然出現,他拎開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少康,推進杜蘭懷裡,在我身邊坐下。他的低語有如冰水令我消失了雜念。“伽南的奸細就在機長室。”
我一驚,卻同樣低聲問他:“你確定?”
“是。”
我知道做過一流殺手的寒促對這些方面的經驗超過任何人。
“要我去處理嗎?”
“不用。”我笑一笑,“待會他動手你也別出手,至少,別殺他。”
“要通知別人嗎?”他指的是羿。
“他傷著,不要驚動他,再說,一個刺客而已,不用羿或你動手,自然有人對付。”我掩不住笑意,目光一點點移向那個人。
“航向偏了。”
喬終於發現不對。習慣性地想向身邊的近衛吩咐,卻憶起因為我的堅持,滿載的“青空號”上已容不下他的近衛。
他略皺一皺眉頭,就走向機長室去,但,那扇門卻已緊鎖。
喬對這突發狀況的反應極迅速,他一槍擊中鎖的位置,一腳踹開了門,門破的剎那門裡扔出一個小型煙霧彈,喬判斷神速地用右手接住,按下了扯出的手掣,換至左手的槍支射出的每一彈都與裡面那人射出的子彈在空中相遇——這是怕誤傷到自己所保護的人而創造的絕技,那和羿也都學過。
是時候了。
我站起來,“來人,來保護我!來保護本公主啊。”我驚慌失措地喊。
機長室裡的人果然如願地撲出來。不顧性命地朝我的方向連發數彈。
寒促拉開我,卻果真忍住沒有動手。
喬一槍便擊中了他的手腕,一步過去,槍支指住了他的頭部,腳也將地上跌落的槍踢開。
那是名五十歲上下的男子,很壯健,望著我的眼裡有怨毒的神色。
“達樂!”舒瓦突然驚呼,那男子詫異地看向舒瓦,身子一震,卻硬生生把話語壓了回去。
我微微一笑,方才,喬也不覺震動了一下。
“動手吧。”達樂悻悻地說,一邊瞥一眼喬,誰知這一瞥更是讓他大驚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