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一絲幽怨,彷彿在責怪著某個不領情的女人。
香氣四溢的包間內,三人圍桌而吃,偶而發出一兩句交談。
隔壁的包間,靜謐無聲。一名白衣勝雪,清華如白月光的男子坐在桌邊,眉宇間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他慢條斯理,姿勢優雅地用著飯。
他的身後站著一名面容酷冷,目光凌厲似箭的玄衣侍衛。
這名白衣男子就是不遠千里,從蒼炎國趕來東啟國的封玉,而他的身後的侍衛就是風影。
這時,鳳傾妝他們所在的包間門拉開,三人用完飯朝著樓下走去,小二早已經服務周到的將馬兒牽來,將韁繩遞到三人的手中。
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鳳傾妝、巫驚羽和諸葛羽三人騎著馬,朝著所住的客棧馳去。
寂靜的包間,封玉優雅地起身,推開包間的窗戶,幽藍的俊目好似深不見底的大海,目送著離去的人兒。好看的薄唇微動,喃喃自語。
“傾妝,三年前白鹿城一別,你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無你的任何訊息。想不到三年後你居然出現在東啟國境內,一出現就做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開設粥棚,幫助東啟國上千饑民脫離飢餓。”
清冷的秋風吹拂,封玉佇立窗邊,黑瀑般的墨髮輕揚。痴纏的目光久久凝視著馬上的人兒,直到人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他依然捨不得收回目光。
“為什麼?你讓我在炎京城百姓面前丟盡的顏面,可是我仍然忘不了你。你一聽到你出現在東啟國境內的訊息,我就不眠不休,馬不停蹄地趕來榆安城,只想見你一面。哪怕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心足已。”
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眼中的黯然令人心疼,周身繚繞著濃濃的憂傷。
“主子。”
心疼地看著消瘦了許多的封玉,身後的風影輕喊了一聲。
“風影,你說這情之一字是不是就像那既傷人又折磨得人痛徹心扉的毒藥,明明想忘記,卻偏偏忘不掉,放不開。甚至這三年來,夜夜夢中都出現她的身影。”
封玉沒有回頭,目光依然停留在鳳傾妝騎馬消失的地方,磁性的嗓音中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愁緒。
風影聽了,心底嘆息一聲,突然想起曾經在廟裡聽到過一位看破紅塵的老和尚說過了一句話,開口道。
“雖然屬下不知道情為何物,為何如此傷人,讓主子傷心。不過,我記得,曾經在白華寺聽一位得道高僧說過一句話。”
頓了頓。風影垂首回想了一下老和尚的話,接著道。
“世間之事,莫過於情之一字。求之不得,又何苦念念不忘。傷人傷己。”
“又何苦念念不忘記?三年了,我時時刻刻都想著將那抹身影從腦海中驅除,可是早已經深入骨髓,愈是想要忘記,她的身影恍如昨日,愈是清晰在浮現在腦海中。”重複呢喃了一句風影的話,封玉苦澀一笑,幽藍的瞳眸濃濃的愁緒,讓人心疼。
“若是主子真是忘不掉,那就恨吧。也許恨了,就不在愛了,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風影胡亂地出著主意,勸道。
“若是恨了便不會再愛,不會這麼痛苦,那就恨吧。”封玉呢喃了一句,收回視線,幽藍而美麗的眼瞳攏上一層濃烈的恨意,周身的氣息變得冷而駭人,朝著風影冰冷地說道:“走吧,我們回炎京城。”
二人走到櫃檯邊,付了帳,從馬廄牽了馬,翻身上馬,揚鞭直奔城門,朝著蒼炎國的方向疾馳而去。
天高雲淡,和風徐徐。
封玉悄悄地來,悄悄地離開,無人知曉。
而這幾日,鳳傾妝一顆心全撲在饑民身上,忙得暈頭轉向,無瑕讓小金子留意榆安城的事情。
轉眼間,十日已過,鄭天虎、秦梅和幽靈十八騎從蒼炎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