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有花堪折直須折。”
京城年宅大廳雪松一臉凝重的看著年老爺交給他的紙條,“這是從哪兒來的?”
“今兒一早由風揚山莊的人送來的,聽說還是風馭飛親自交代的。”年老爺實話實說,當他一看到信中所言時,眉頭皺得比雪松緊上不止三倍。
要不是信中的事太令他訝異,他也不會把自己一向晚起的夫人、一向很忙的寒竹和夜裡才回來的雪松全叫到大廳。
“我已經叫冷梅的貼身丫鬟黃鶯過來了。”
雪松點點頭,緊皺的眉頭仍未稍減一分,只是默默的等著黃鶯的到來,一方面看著亦默不作聲的寒竹。
“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黃鶯一上大廳,便一一向所有的人請安。“先別說這個,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姐為什麼會到了蘇州?你不是送梅丫頭去靜禪房嗎?”年夫人忙問。
“這……”黃鶯張著口,她早該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多久的。
“快說!”年老爺心急亦不下他的夫人,畢竟冷梅十八歲的生日將屆,多日在外不知是否安好,一思及此,連平日溫和的他口氣也硬了起來。
黃鶯一看老爺發了火,連忙的跪下,“對不起,我……”
“爹、娘,你們嚇著她了。”雪松趕忙制止年老爺和夫人的逼問,伸手扶了黃鶯一把,“我知道那晴天丫頭皮得緊,一定是她出的主意,你又拗不過她是吧?”
雪松早把冷梅的性子摸了透,趁著方才不作聲之時,早把所有的事全想了一遍,當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定是這丫頭怕寒竹嫁過去會不幸福,使計溜了出去,準備去替她那未來的姐夫打分數,只是沒想到這一去竟是……“謝謝少爺!”黃鶯受寵若驚的說。
“那丫頭定有交代些什麼吧?”雪松頷了首算是接受了她的道謝,旋即開口問。
“有!小姐留了一封信,說是若有人問起,就叫黃鶯交給老爺。”黃鶯連忙把懷中藏了多時的書信交出,這一交出,心中彷若放下一塊大石頭。
年老爺子示意雪松看,雪松點點頭的接過信,唸了出來:
爹、娘、雪松哥、寒竹姐鈞鑒:有道是女怕嫁錯郎。為了姐姐的終身幸福,梅兒決定親自去確定那風馭飛是不是像傳說中這麼好,如果看到了,我就會回家。
對不起騙了你們,不過,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們千萬不要責怪黃鶯姐姐,她勸過我很多次了,真的!至於我的身子,請大家不用擔心,我把藥全帶在身上,會按時吃的。看在我這麼乖的份上,我回家時,可不要太責怪我喔!
好了!就這樣了。
不肖女冷梅留書信才唸完,年老爺子便大大的搖起頭,“這象話嗎?一個女孩子家到處亂跑,要是傳了出去能聽嗎?我們把她寵壞了!”
“老爺,梅丫頭身子這麼不好,這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你怎麼淨說這種話,難道你不擔心嗎?”年夫人忍不住護短,三個兒女都是她的心頭肉,怎麼捨得讓人這麼說。即使說的人是她的相公也是她孩子的父親,她還是捨不得。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就是太擔心才生氣,此去蘇州路途遙遠,梅兒身子又弱,要出了什麼事就糟了。”
“爹、娘,由風少爺捎來的信看來,冷梅在他身邊,當是無事。”雪松安撫的說。“就是在他身邊我才擔心!”年老爺皺起了眉頭,“原本以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東床快婿,想允了他和寒竹的婚事,結果他竟修書要娶冷梅,這種朝三暮四的人,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這一門婚事!”
這風馭飛真是好大的膽子,日前才派人上門提親,這會兒竟又改變心意,說要娶冷梅,他以為他是上市場買菜,還挑三撿四的,那姓風的可以當他自已在買菜,可不表示他就一定要賣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