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並用,噔噔地爬到謝容玄跟前,嘬著紅紅的小嘴,呼呼地吹著謝容玄的傷口。
呼氣小小的,暖暖的,謝容玄不由得一愣。
姜元意笑道:“平時他磕著碰著,我就給他呼呼,告訴他呼呼就不疼了,他是不想讓你疼。”
謝容玄聞言感動,一把將安哥兒抱到跟前:“心疼父親?”
“啊。”安哥兒回。
“好兒子。”
“啊!”
“你剛剛給父親呼呼了,父親一下不疼了。”
“啊!”安哥兒一下就開心了。
“兒子真棒!”
安哥兒咯咯笑起來。
一大一小就這樣說起來,姜元意快速給謝容玄上了藥,包紮好了,道:“繼續說正事啊。”
“說到哪兒了?”謝容玄只顧著和兒子玩,都忘了正事。
姜元意提示:“說到奸細相信你昏迷不醒。”
“奸細相信了我昏迷不醒,我就讓五弟扮演紙上談兵、吹噓自大又膽小怕事的老景國公之孫,大張旗鼓地在東夷、西戎面前耀武揚威、設計埋伏,其實就是迷惑敵人,夯實我們的埋伏和計謀。”
姜元意點頭。
安哥兒難得安靜地聽著,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盯著謝容玄。
“在他們烹羊宰雞,好好犒勞將士,準備進攻我們的時候,我們搶佔先機,一方面採用出奇不意、圍點打援的戰術,一方面讓五弟去和北狄談判,答應與北狄以後和平相處,然後搬來北狄的將士,一起圍剿東夷和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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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哥兒突然接一句。
謝容玄摸摸小傢伙的胖臉,接著道:“這時候我們氣勢如虹,趁勝追擊,但東夷、西戎也不是好打的,不然也不用大靖打打停停數十年,所以我們又打了一個多月,清理殘兵一個多月,才把東夷、西戎徹底打趴下來,他們以後不可能再成氣候。”
寥寥幾句話裡涵蓋了許許多多的鮮血付出,但是謝容玄說過,只有戰爭才能終止戰爭,姜元意都明白,但是心裡說不上來的難過,道:“夫君,是你們保護了大靖。”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謝容玄理所當然道。
姜元意道:“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都應該做好。”
“對。”
姜元意起身給謝容玄穿衣裳。
謝容玄見姜元意興致不高的樣子,伸手握著她的手:“犧牲的將士都厚葬了,他們的家人也得到最好的安排,你不用難過,他們若是知道自己的犧牲,換來北邊關的和平,他們會很開心,因為……我也是抱著必死的心,去守護北邊關的,所以……”
姜元意伸手捂住謝容玄的嘴:“我不喜歡你說死。”
謝容玄笑了笑,道:“好,我不說。”
姜元意道:“我們都好好的。”
謝容玄點頭:“嗯。”
姜元意靠到謝容玄的肩頭,許久,她的情緒得到緩解。
謝容玄喚一聲:“媳婦兒。”
“嗯。”姜元意應。
“我身上好多疤痕。”
“嗯。”
“你嫌棄嗎?”
“嫌棄什麼?”
“都不好看了。”
“亂講,你的好看是在骨相上。”
“真的嗎?”
“真的。”
“那你還會饞我身子不?”謝容玄問。
姜元意不好意思回答。
謝容玄提高聲音:“你不饞了?那你還說好看,就是騙人。”
眼看謝容玄要急了,姜元意連忙道:“饞,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