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可是卻被人下咒,不得不與聖地來人刀兵相見,身死之後怨氣難消,其魂怨念難滅,其恨縱死難消。
而此時此刻,做為施術之人的巫真,就是當初在他們身上施下巫術之人,之所以沒有親手滅殺,為的就是那難以磨滅的怨念。
如果當初不是那位贏長老出現意外,可能此刻就不是這數十萬兇魂了,可能是整個東山部族數萬裡之內的無數生靈。
巫真手持龜板,枯木杖立在身側,對於那頂天立地一般的白魂,那所謂的天葬,就是用那數十萬生靈的怨念匯聚而成。
在厲鬼被衝散的瞬間,鬼域聖主的真身就出現在不遠處,聖器鬼幡立在身後,當初遮蓋容顏的黑袍,此時已經被撲面而來的勁氣衝開。
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猙獰,反而如同楚天魂那般,有些蒼白的妖異,此刻看向聖殿之中的兩人時,雖然沒有膽怯,可是看向鬼域此刻的情景時,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忍。
“原來你們千方百計算計的,卻只為這一朝而已。。。”鬼主此時也想到前因後果,兩人圖謀之大,這是要生生憑藉兩人之力,抹去一座聖地。
“有何不可。。。你們或許早已經忘記了,這片大地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巫真此時面色臘黃,拖著龜板的那之手,此時已經乾枯的沒有了血肉一般,並且情況還在持續惡化。
領一位巫禮依然朝拜輕吟,念動那昏暗難明的祭禪之音,洪鐘大呂之聲,迴盪在聖殿之外,白魂天葬也是因此而更加兇悍。
兩位祖巫和鬼主的鬥法,並沒有太多可觀之處,一方心神失守,鬼域此刻殘埂斷壁一片殺戮狂潮,唯有幾位長老還能擎起一片天,而門下修為稍弱的弟子,此刻早已淪為洩憤之用。
反觀巫真巫禮二人,根本就沒想著活著離開,一上來就是將自己獻祭,以生命施展巫術,更是將當初東山部族的佈局,用在鬼域聖地所在。
聖殿被毀弟子被屠戮,鬼主哪怕有千般恨意,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兩人配合之下,那白魂天葬的兇狠程度,遠遠超過自己手中的聖器鬼幡。
敗亡之時遲早之事,身為鬼域聖主斷不可能棄陣而逃,眼見門下弟子苦苦支撐,雖然之前傳訊五大聖地,可是時間緊迫,可能到其他人到來之時,鬼域已被屠戮一空。
道鬼身為聖主,一位坐鎮一方數千年的霸主,修行鬼道參悟天道至真,又豈是短視之人,一身修為盡散鬼域所在,以命搏命以血還血。
不顧自己生死卻要保下鬼域千載傳承,硬是拼著聖器毀去,將巫真和巫禮二人斃於掌下,可是他卻也再無能為力,讓鬼域恢復平靜。
數十萬兇魂沒有了白魂天葬的引導,失去了之前嗜血的殘暴,可是怨氣依然匯聚在鬼域,鬼域聖主隕落的瞬間,強家老祖就將其神魂之中的惡魄收走融於己身。
看向截天涯時,沒有因為鬼域此刻的慘狀而質問,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小風。。。莫要後悔。。。”
沒有人回答,強家老祖的離去,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截天涯上俯視蒼生的沉風,看著鬼域數萬弟子被撕碎的場景,沒有一絲波動,好像早已習慣這等場面。
“論修為。。。我不如你,論無情我更是不足你萬分之一,我做事從不後悔,想要世間再無殺戮,只能由我此刻屠戮蒼生。”沉風喃喃自語,除了身邊一柄長劍再無其他人。
道鬼隕落不久,其他五位聖主才趕到鬼域聖地所在,看著眼前景象,還有那漫天血光匯聚而來的天象,幾人同時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
“蒼生可悲。。。”雲生此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出口之後一道青光向山中籠罩而去。。。
“道兄。。。”仙府府主此刻身著神裝,探手在空中一抓,手中只有一段黑色,那是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