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在這裝樣。”她覺得不解,“嬸嬸們又把你怎麼了,值得你這般做派?”
衛聿之不由悲從中來:“師傅,你是不知道,就這一個月裡,我被迫和十五個姑娘談天說地、吟詩作畫,開導了八個因為丈夫不在家中心情苦悶、傷春悲秋的夫人,每日都得去城裡咱們宮中的產業當牛做馬,負責給客人端茶,給客人解悶,有時候還得給客人表演劍法,我容易嗎我?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衛聿之可憐兮兮地看著陸萱,“師傅,你一定要救我於水火之中啊。”
“……呃……要不咱們明天就出宮?”
“師傅,你真是個好人……嗚嗚嗚……”
“死小子,居然給我發好人卡,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師傅,你就讓我抱抱吧,我一定要抱緊你的大腿,絕不鬆開……”
一匹瘦馬,一輛破車,就像五年前那樣,陸萱和衛聿之踏上了外出的路。武林大會兩個月後才會召開,兩人閒來無事,就這麼一路往萬宗山莊晃去。
陸萱甚少出門,是以並沒有武林中人識的她。倒是衛聿之,在江湖上的名氣極大,可所是朋友遍天下。他們每路過一個大的城鎮,幾乎都有人為衛聿之接風洗塵。陸萱不準衛聿之透露她的身份,衛聿之只好稱陸萱為姑姑,旁人便只當陸萱是百花宮地位較高的弟子。陸萱這麼吃吃喝喝走了一路,倒有大半是沾了衛聿之的光。
這倒也沒什麼,奇的是兩人幾乎是一出宮,就有個年輕姑娘綴在了他們的馬後。後來破車越走越遠,綴在後頭的姑娘居然越來越多,到得杭州境內,竟已有五騎。
陸萱初時以為是來找麻煩的人,她萬事不操心,一切事情自有衛聿之去擺平。誰知衛聿之竟當沒看到似的,到得姑娘由一個變為了五個,陸萱終於忍不住了。
晚上,兩人宿在客棧裡,那五個姑娘也一同住了進來,她們之間似乎都相互認識,但平常並不搭話。
陸萱把衛聿之拎到燈前:“聿之,那幾個姑娘是怎麼回事?”
“什麼姑娘?”衛聿之還想裝傻。陸萱把眼一瞪,這小子立馬繳械投降,“師傅,我錯了,我招,我都招。但是……我說了你可不能打我。”
“你始亂終棄了?”
“當然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嗎?”
陸萱心想,你以前就是那樣的人:“那是怎麼回事,說清楚,要是有一點欺瞞,哼哼……”
衛聿之長嘆一聲,據這小子說,這幾個姑娘都是愛慕自己的江湖中人,自己平日去哪,她們就跟到哪。自己若是回百花宮了,她們就在宮外守著。
陸萱狐疑:“不是你主動招惹人家的?”
“天地良心啊,師傅。那位賀姑娘,關中賀老爺子的掌珠,我別說沒和她說過話了,連她爹我都沒說過話。那位何姑娘有過一面之緣,但是我都不記得她的長相了啊。”
“……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你很渣……”
“嗚嗚嗚……”
陸萱詭笑:“聿之,這幾位姑娘裡,就沒你喜歡的?”
“師傅,拜託你饒了我吧,你怎麼也和顧嬸她們一樣了……我真的不喜歡啊……”
“一個都不喜歡?”
“一個都不喜歡!”
“其他的呢?都不喜歡?”
“都不喜歡!只要是姑娘我都不喜歡!”
納尼!?
陸萱連夜給池蕊娘寫了封信,池蕊娘正在紹興巡視百花宮的產業,接到信後快馬加鞭,趕到了杭州。
陸萱拉著池蕊娘坐在榻上:“蕊娘啊,我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
池蕊娘一臉驚慌:“什麼事?”
“唉……”陸萱滿臉鬱卒,“這個……這個……怎麼說呢……我覺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