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你……好狂!”
“好狂?象我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狂不狂的?”,
“你要知道我掃魚走一條街,在這兒每天上午訂的貨,一碗清湯麵,交了月錢的。”
“啊?!”
“啊個庇,你以為這兒吃麵就可以不交錢嗎?可以白吃嗎?”
“這……”
“這個屁,你吃了我的份兒,陪錢來。”
“我……沒錢。”
“沒錢,那陪命來。”
“一碗清湯麵,要我一條命?”
“你的命,還不值。”
“說得也是,”歐冶子一嘆,
“那麼這位老哥,你一定要命的話,就拿去好啦……”
“噢!我明白了,你是從夏枯草園裡逃出來的,是吧?”
“騙別人,也騙不了你,你大概和我沒什麼兩樣,也是做箭靶子出身的吧。”
“那,大大不同。”
“說說看,怎麼不同?”
“我是人靶畢業生。有資格啦。”
“資格?”
“你以為這資格沒有用嗎?”
“什麼用?”
“我已經是熬出頭的人,最少算個zì yóu人,你不是,你沒有資格出來沒遊走。”
“那又怎麼樣?”
“我逮住了你,可以報功、論賞、升級!”
“掃街的,再升一級,去看毛坑?”
“你討死!”
穿號衣的黑醜人幹居然出手;
五爪帶風嗤嗤,居然扣向不穿號衣的黑醜人乾的“肩井”──“住手!”
居然,還有人管黑醜人乾的事。
站在穿號衣的黑醜人面前的,居然是比他高一個人還有餘的鱷魚鳥。
“好,我住手。這兒的事有人管最好,他欠我一碗清湯麵。你賠!”
鱷魚鳥白了他一眼:“夥計,送過十碗清湯麵來。記我的帳。”
夥計應聲。
鱷魚鳥又白他一眼:“吃!撐死你。”
他給沒穿號衣的黑醜人幹遞過去一個眼sè。他向外走去。
沒穿號衣的黑醜人幹匆匆跟出。
面送上來啦,穿號衣的黑醜人乾沒有吃。
連一口都沒有吃。
他,也跟出去了。
進了夏枯草園,鱷魚鳥才鬆下一口氣來。
歐冶子隨腳也跟了進來。
“你瞧,我成了這一付模樣。”
歐冶子說:“你還認得出我?”
歐冶子又說:“人無信不立,是不是?”
歐冶子喘了口氣,開始質問。
“晚上再來,是你說的吧,現在五個晚上啦?你還管我幹嘛?”
“我死我活與你何干?想來你臥底一定很成功,祝你前程遠大。”
鱷魚鳥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走到茅蘆裡坐下、喝水、一臉嘻笑。
“這算什麼?撐不住啦?”
歐冶子默然。
“是啊,一個大英雄被整成這麼一付模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憐之至。”
鱷魚鳥滿臉同情之sè,突而口氣一轉又說:
“可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睏乏其身……還有,哎,你比我懂,磨鍊嘛,是不是?”
歐冶子還是默然。
“救你的人已經闖進宮來啦。”
他幾乎是貼著歐冶子的耳朵說。
“哼,一個女人。”他全沒有信心。
“象一頭螞蟻爬進火場。”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