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團團圍住,說是從樓中抄出許多亂黨的文章,懷疑受亂黨指使,是謀逆之所。”
“啊,不可能吧?這又唱得是哪出?”瑾榮探出頭來,“是什麼人封的樓?”
“像是宮內的禁衛軍,一到樓下就直接就把樓封了,連樓裡的食客都不許出來。”
“聶、瑾、陽!”瑾元像是從地獄裡咬出這個名字,如旋風般衝下樓去。
雁融滿腹狐疑地坐在宮中一座偏殿中,當宮女把她帶進來的時候,只說:“陛下正在處理公務,請您稍坐等候,他馬上就來。”然後就把她丟在這裡了。
等了好一會兒,瑾陽才施然走進,笑咪咪地對她說:“聽說你和瑾元和好了?恭喜、恭喜。”
“陛下對下面的臣子都是這樣訊息靈通嗎?”她平靜地問。
“若非如此,朕這個皇位就難坐得穩了。”
“陛下一直都很關心我和瑾元的事情,只因為陛下和瑾元是手足?”
他挑著眉,“你現在已經直呼他的名字了?不錯,可見你們的感情又進了一步。雁融,一直以來,朕對你以誠相待,你有什麼可懷疑的?朕關心你們夫妻,就像關心朕自己的事情一樣,若非因為瑾元是朕的手足,朕何必操這份心,對不對?”
“陛下對瑾元的關心,甚至關心到要一直派人監視清音樓嗎?”她清清朗朗地說道:“陛下當初和我說瑾元有危險,但其實對瑾元最大的威脅是來自陛下。陛下對我說那樣的謊言是為什麼?應該不是懷疑瑾元而故意試探我們吧?”
“怎麼會呢?朕其實是怕你們夫妻不能兩心相融,所以找了個藉口讓你們彼此關心、更加親近而已。雖然朕說了謊,但其實是一番美意。”
他輕描淡寫的解釋並未讓雁融釋懷。“您折騰我們夫妻,絕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原因,您是想逼他做什麼事呢?向天下召告他承認修改遺詔?”
瑾陽一震,轉瞬又笑盈盈地低聲說:“連這樣隱密的事他都和你招認了?很好,看來朕選在今日動手時機正好。”
動手?動什麼手?雁融直覺到有什麼事情不妙了。
他微笑道:“雁融,我雖然不知道他和你坦白了多少,但是你現在不該對朕用這樣充滿敵意的口氣說話,你該知道,朕很對得起他了,尤其是對得起他給朕這麼大的一個『殊榮』。朕放他在外面自由許多年,一直希望他能自省,但是眼看他只是徒然浪費生命,朕這個做兄弟的,怎麼能不為他操心著急?今日你在這裡,而同一時刻,朕也派人封了廣德樓,他想不來和我談判是不行了。”
“陛下封了廣德樓?”雁融花容失色,“為什麼?”
“因為廣德樓中有人謀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輕鬆,還面帶笑容。
她激動反駁,“這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是朕說了算,只要朕拿出一些謀反證據,廣德樓就無翻身之日。雁融,你這個當頭大掌櫃的,只怕也是性命難保了,唉。”
看他故作姿態地嘆氣,她忽然明白了,“陛下是想以莫須有的罪名挾持我,要挾瑾元嗎?”
瑾陽笑得很得意,“雁融,你知不知道,朕第一次見到你就有種預感,你一定會是打動他的那個女人,朕賭對了。”
她垂下眼搖了搖頭,“陛下拿我一生的幸福去做賭注。”
“沒有苦盡,怎會有甘來?好吧,朕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於香香懷的不是瑾元的骨肉,她之所以會入王府安眙,也是朕的安排。”
她訝異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朕一直拿他莫可奈何,但是隻要他對你動了情,那麼他就有了牽絆可以被朕握在手上。朕被他害慘了這麼多年,這一回也要讓他乖乖聽朕一次。”
瑾元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