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惹火的身材和玲瓏剔透的臉頰卻還是能瞧得一清二楚。
“芸兒!這一次為你報仇的計劃又失敗了,你不會怪我吧?本來我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可誰想到會半路殺出一個羅羽,偏偏此人的實力還強的離譜,以我所能調動的低階修士,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殷洪原本半眯的雙眼驀然大張,渾身煞氣一閃,露出一副氣急敗壞之色的說道。
不過此人的望向冰棺的目光,卻似乎溫柔似水,愛護之極。
“本來以我的身份,若是肯花費昂貴的代價,倒也有可能說動那些老不死的存在替你報仇,可沒想到本門的孫寒師祖竟然提前一步和許多結丹期修士透過氣了,現在根本沒有誰敢對羅羽出手,如此一來,本少主拿他根本沒有辦法,一想到這些,簡直讓人寢食難安!”
“啪”的一聲脆響,竟然是殷洪將手裡的一隻酒杯狠狠摔成了碎片,聲音也幾乎咬牙切齒了起來。
忽然,正一副憤憤之色的殷洪,似乎有所感應,猛地神色又緩和了起來,重新恢復翩翩公子的瀟灑姿態,並嘴裡淡淡的道:“師兄回來了?要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來奇怪,本來雅間內的一個無人處,突然在殷洪話音落下後,便鬼魅的多出了一名身穿錦袍的中年人,恭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此人正是當初在獸車之中,唯一的那名築基後期修士——天孚子。
不過此人雖然也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但彷彿是殷洪的貼身侍衛一樣,時刻都跟在其身旁,而且對殷洪的任何命令,也不敢忤逆分毫!
“回稟少主,芸兒小姐確實是被葉驚風擊殺的,在下動用了不少關係,也只能查到葉驚風在追殺少夫人之前,似乎動身去了翠霞派駐地一趟,十有八九是從翠霞派裡面得知的少夫人隱藏之地,只是那透漏訊息之人到底是誰,在下暫時還查不到,但就算我們能安插一名探子進入翠霞派中,恐怕也無事於補,很難查到那幕後之人的。”
天浮子目光掃了一眼冰棺中的女子,臉上稍有些感觸的輕嘆了一聲說道。
若不是為了給冰棺中的黑裙女子報仇,面前的殷少主也不會弄出如此多事來。
“不過……”
清礪中年人的臉上忽然閃過一道複雜之色,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過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凡是和芸兒有關的事情,師兄都不必吞吞吐吐的!”
殷洪聽到此處,心中一怔之下,目光驟然陰沉之極的厲聲追問道。
“那在下就直說了,雖然不知道當日在翠霞派駐地裡面,葉驚風到底去幹了什麼,但有一件事卻十分巧合,按照陰火殿執法修士的登記名冊,當日從戰場上返回的翠霞派修士只有一人,那人便是翠霞派馭風老祖的曾孫——風笑侯,此人似乎正是從五雲山方向回來的,而且在下還細算了一遍二者發生的時間差,雖然沒有絕對把握,但云兒小姐遇害之前,恰好與風笑侯回來的時間相吻合!”
清礪中年人稍作沉吟後,沒有猶豫什麼,嘴裡說出了一番符合邏輯的猜測。
“是他!我早該猜到的,區區翠霞派裡面,敢和本少主結怨的能有幾人,他還真是膽子夠大啊!”
殷洪一聽此話,雙目不禁血紅般可怖起來,臉上滿是怨毒之色的說道,渾身也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冰冷異常殺機。
“少主息怒,風笑侯的修為雖然不怎麼樣,但畢竟是馭風老祖的嫡系血脈,我們若是動了他……”
中年人一聽殷洪的口氣不對,眼中露出些許瘋狂之色,頓時神色緊張的開勸道。
但此刻的殷洪,心裡抑鬱多時的一口怨氣,早已到了怒不可竭的地步,對清礪中年人的話根本充耳不聞起來。
“哈哈!本少主豈會不知道,殺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