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子,你們就先別談論香姨娘的變化了,趕緊好好的琢磨下究竟誰才是躲在背後想誣陷小姐的人,這才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兒!”
這件事宋初雲心裡其實早就有了答案,但她怕說出來會傷了展寂衍的心,所以才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沒有深究,不過這該來的事情始終會來、她就是想躲也躲不過,所以宋初雲一見秋蓮催促,索性就順著她的話給出一個較為含蓄的答案:“除去香姨娘,府上就剩夫人和蘭姨娘了,想害我的人必定在這二人裡頭。”
展夫人畢竟是展寂衍的生母,所以就算她之前已經有了種種不光彩的前科,展寂衍還是率先出言護住了她:“雲兒你可是母親的嫡親媳婦兒,她老人家別的一些爭風吃醋的小事兒也許會鬧脾氣做上一些,但像此次這種謀害人命、栽贓嫁禍的事兒,母親她心裡一定自有分寸決不會做。”
宋初雲聰明的不反駁展寂衍的話,只順著他的意思往下猜測道:“那麼夫君這番話的意思,是說這意圖栽贓誣陷我的人……是父親屋裡新晉的蘭姨娘了?”
“這……”
沒有真憑實據展寂衍也不能一口咬定嫁禍之人就是蘭姨娘,所以他頓了頓最終退一步說道:“我想除了她應該不會有別人了,只是這事兒眼下無憑無據的我也不好下定論,我們還是得好好的徹查一番才是,只要我們用心思認真查了,我想真兇最後一定能夠被我們揪出來!”
宋初雲聽了展寂衍這番義憤填膺的話語,滿心無奈的悄悄在心底嘆了口氣———若是展寂衍真的認真去查了,那結果只會讓他感到失望和難堪。
不過這些話兒宋初雲並沒有說出口、也來不及說出口,因為這時展老爺已派人過來請他們夫婦到香姨娘屋裡,說是要讓宋初雲和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的香姨娘當面對質,好把香姨娘意外落水一事給查個水落石出。
宋初雲很想看看那些“有心人”究竟玩了什麼把戲、竟能讓香姨娘一口咬定她就是兇手,所以那丫鬟一傳完話,宋初雲就拉著展寂衍往香姨娘屋裡走去,一點遲疑或擔心害怕都沒。
哪知宋初雲夫婦才剛剛踏進香姨娘屋裡、一個軟枕頭就迎面飛來,若不是展寂衍反應快一把護住宋初雲、再迅速的用手臂把那個軟枕頭擋落在地,那個枕頭就會不偏不倚的打到宋初雲的臉上……
這才一進屋就受到了這樣驚悚的待遇,展寂衍就是脾氣再好也當場冷下了臉來,不悅的衝著扔枕頭的人質問道:“香姨娘你這是做什麼?話都還沒說上一句你就扔東西砸人?!要是砸傷了雲兒肚子裡的孩子,你擔當得起嗎?!”
倚在床上的香姨娘聞言不但不感到愧疚,反而提高了嗓門罵道:“哼,我砸的就是那個推我下水的惡人!難道我肚子裡的孩子就不金貴、就可以隨意被謀害去嗎?”
這時宋初雲冷冷的開口說道:“香姨娘,你想砸的人是誰?你口中的惡人又是指誰?又是誰說你的孩子不金貴了?”
“我呸!”
宋初雲的話讓香姨娘一臉厭惡的啐了她一口,罵道:“你就別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你既然有膽兒做下壞事就別沒膽兒承認!”
宋初雲的氣勢絲毫不比香姨娘弱,只見她立馬反唇相譏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向來敢作敢當從不畏首畏尾,你倒是說清楚我究竟做了什麼事不敢承認了?”
這時坐在香姨娘身邊的展老爺開了口,質問道:“媳婦兒,香姨娘已記起你就是當日把她推下水的人,這受害的人都親口指出兇手了,你眼下還有什麼話兒可狡辯?”
宋初雲無畏的迎上展老爺質問的目光,一臉冷靜的說道:“試問我為何要推香姨娘下水?我與香姨娘是兩代人、是不同男主子屋裡的女眷,我推她下水做什麼?她孩子沒了,我能撈到什麼好處?”
第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