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樓之前,萬朋飛不過是海場面街面上一名混混,跟張平貴、常傳寶這種層次衙內自然沒有什麼交集,還以為對方如同這個做生意羅總一樣,也是靠自己姐夫做生意的商人,心中一邊盤算著怎麼狠宰這幾隻肥羊一刀,一邊熱情招呼幾人前往樓上包廂。
在包廂內坐下,不一會就有一名服務小姐進來送上選單,羅達翻開選單就發現裡面各種散會種類不少後面卻似乎都沒有標明價格,也沒有在意便撿了幾樣精緻下酒小菜,這才讓服務小姐開啟一瓶自帶三十年茅臺喝了起來。
喝了一會酒,羅達忍不住又提起上午那檔子倒黴事,頓時惹得旁邊兩名衙內一陣嘻笑嚷嚷著要幫大哥找回這個面子,一個電話便聯絡上海城藝術學院那位校長、兼黨委書記夾槍帶棒講了一通怪話,先把對方給嚇唬一通才表示想請那名著名鋼琴家過來一起吃飯。
讓人意外的是,那位鋼琴家並沒有與學院那些官僚呆在一起,而是完成歡迎儀式便藉口身體不適帶著私人助理離開了學校。
聽聞那名助理連歡迎宴會都沒參加,旁邊羅達嘴角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笑意。看來,對方根本就沒將藝術學院那些所謂領導放在眼中!
做為一家小酒樓,大紅門請來廚師製作菜餚味道自然不可能跟帝豪那種五星大酒店相提並論,三人在包廂內吃一會菜喝完兩瓶茅臺也就準備散了,可一結賬臉色就變得不怎麼好看。
從服務小姐手中接過帳單,一看上面寫著三千六百七這個數字,還沒有喝醉的羅達頓時有點傻眼了,他們三人剛才一共才點五菜一湯六個盤子,而且其中也沒有什麼魚翅、熊掌之類山珍海味,甚至連酒水也是自帶的茅臺,正常情況下最多也就是二三百塊樣子,於是又將帳單遞還回去:“你把賬單給萬朋飛,讓他重新再算一遍,看看是不是算錯了!”
都是熟人,如果對方懂得做人,他也不會再計較什麼。
可問題是,萬朋飛原本就將他們當成肥羊在弄,不一會服務小姐再次走了回來:“沒錯,老闆講確實是三千六百七!”
這一下,羅達可真有點火了,這個萬朋飛也太他媽不會做人了!
這時,旁邊的張平貴與常傳寶也搞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差點沒伸手直接給對方一巴掌,“哪有這麼宰人的,你們老闆是不是不想再繼續做生意了?”
想到晚上還要去陳有德那裡拜訪,羅達搖了搖腦袋,“都是熟人,算了。”
結果過帳,離開包廂那個萬朋飛又湊了過來,“羅總公司平時宴請肯定不會少,要不就將這裡定為簽單定點場所,要不回頭我再跟姐夫講一聲?”
要不是看在陳有德的面子,羅達真想直接一巴掌將這傢伙拍飛。混混就是混混,真他媽的是給臉不要臉!
“我看,陳有德有你這樣一個妻弟,也算是倒了黴!”冷冷吐出一句,剛想轉身離開就聽旁邊突然響起一陣玻璃碎裂聲響,大堂內兩名男子直接掀翻一張桌子。
萬朋飛立即一臉怒氣衝了過去,“幹什麼,敢在我這裡鬧事,難道不知道我姐夫是……”
沒想,一句話沒講完便捱了一記大耳光,一名氣勢不凡年輕男子說道:“我到想知道,你姐夫到底是誰?”
自從開了這間酒樓,附近不管是公安、工商或者是其它領導都十分給面子,還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公然挑釁,以前做小混混兇性頓時控制了大腦思維,從地上爬起來操起旁邊一隻酒瓶就大吼一聲衝了過去。
那名壯漢身體一側躲過襲來酒瓶,然後一腳踹在萬朋飛柔軟的小腹上,直接將這傢伙給踹得整個人倒飛出去,這才張嘴說道:“幾樣尋常小菜最後結帳五百六,這個價格難道也是你那個姐夫親自定的?”
羅達一行人都是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剛才那名年輕人怕是來歷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