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並大司馬,翰林院大儒,及有頭有臉的宗親,這其中就包括了身為女子的大公主。眾人一見大公主,心涼了半截,這必定是皇上自己有話不好直接開口,叫大公主來打頭陣。這樣說來,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臣子們便熄了爭強鬥狠的心,只是好奇花落誰家,到底是哪個皇子這麼爭氣,能硬生生將太子踢下馬。
結果竟是……
七皇子
名字一經從恪親王口中道出,別說尚書大人們驚愕不已,就連幾位皇親國戚也是莫名其妙。德宗的身體可不是多年前的硬朗了,遇上個小病小災,未必就能熬過去,如今的七皇子是十餘歲,有能力親政,少說也要十來年的功夫,德宗等得嗎?
眾人的眼光就落在了恪親王身上,傳聞都說,當年是德宗從親弟弟手裡搶來的皇位,先皇更愛小兒子。若是太子剛立,德宗就一命歸西,此時此刻必定需要輔政的親王,恪親王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第一個站出來反駁的更叫人難以置信,不是別人,正是七皇子的親外祖父廉國公。廉國公老淚縱橫,先是對七皇子的恭孝之心狠狠讚揚了一番,繼而隱晦的表達出,三皇子才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七皇子到底年幼。
也有立即跟著附和的,也有爭辯不允的,更有渾水摸魚,打算為自己謀利的。大殿裡吵鬧了整整半日,眾人終究敵不過德宗的意願。第二日,朝廷頒佈新旨,七皇子孝悌仁厚,乃儲君不二人選。因太子年幼,不宜居住獨居在東宮,此後就跟著皇上在養心殿,由德宗親自教導,以待來日成大器。
煊赫一時的東宮,從那一天開始就門庭冷落,連個鬼影子都捉不到,成了名副其實的冷宮。
春暖花開,時間飛逝,不覺已是第二年春。
恪親王府內好不忙碌,尤其是世子妃所居住的院落,空場上擠滿了人,大公主坐在一張藤椅上,手上絞著手帕子,隔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問一句。趙煦屁股下面針紮了似的,根本坐不下,就在迴廊上揹著手來來回回踱步,看的大公主眼冒金星,不住的喝他,趙煦卻充耳不聞,煩躁情緒難以控制。
廉國府被打發來的幾個管事媽媽都遠遠站著,根本不準靠近,有幾個機靈的小丫頭眼見不錯的盯著她們,唯恐對方在這個節骨眼上趁機使壞。
屋內呻吟聲不止,趙煦就覺得心口上被剜了一塊塊肉,也不知過了多久,趙煦實在撐不住,抬腳就想往屋內衝,婆子們趕緊擋住:“可使不得,世子爺,這裡面髒的很。”
趙煦恨恨罵道:“呸,說的是什麼混賬話,那裡面是我媳婦,生的是我的兒子,你說哪一個髒?”
婆子自知說錯了話,忙不迭的去掌嘴,宋嬤嬤此刻卻從裡面冷著臉走了出來。自打凝萱懷孕之後,趙煦也不知怎麼了,一見宋嬤嬤就渾身打怵,比見了大公主還厲害。趙煦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半步,強笑道:“嬤嬤,凝萱她……”
宋嬤嬤虎著臉,抱著個空碗:“世子妃叫老奴告訴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