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疼愛六妹妹幾分。”
太子妃忙笑道:“本宮只是說說而已,凝萱妹妹不要多慮。麗妃娘娘也無錯,她是長輩,又親自來了東宮求情,本宮又能如何?況且麗妃所慮全都在理,本宮懷著身孕,無法伺候太子,有魏良媛幫襯終究是件好事。今兒本宮請凝萱妹妹來也是為這個,魏妹妹過芳辰,你說該怎麼個籌備法子?”
凝萱看著太子妃已經漸漸鼓起的肚子,心裡明白,她大約久未承恩。太子妃又不是那種小鳥依人的柔弱娘子,雖有心計,但對付男人方面顯然不如姿態更低的魏樂熙。
這是凝萱的失算。
太子妃前番話不過是在告誡自己,她們才是正經的妯娌,想要恪親王府長長久久下去,就得和太子攜手;想要跟隨太子,凝萱對太子妃的弱勢境地就不能袖手旁觀。
凝萱想了想,低聲道:“六妹妹和這些姊妹感情都不錯,如今她重受太子和太子妃重用,想必也希望我們幾個姊妹都能看見。可惜……六妹妹畢竟只是三品良娣,按規矩是不能宣女眷們進宮賀壽的。”
在整個後宮,有資格請內命婦進宮賀壽的除了皇后就只有太子妃二人。當然事情也有例外,比如皇上寵愛多年的皇貴妃,她的壽誕向來比皇后更加隆重,而且在皇后去世這五六年間愈加的盛大。關鍵不在於身份,在於皇帝的一句話。
魏樂熙是太子良娣,若是太子去皇上面前提一提,也未嘗不可。
太子妃臉色頓時有些難堪,良久才訥訥的回道:“太子已經稟奏了皇上,皇上……也應允了。”
凝萱深深一嘆氣,自己果真小瞧了魏樂熙。不過也難怪,當年自己吃了她那樣一個大虧,笑槐的背上至今傷疤難平,一樁樁一件件,何嘗不是魏樂熙在後面的手筆。過去凝萱雖然惱恨魏樂熙的陰毒,但也從沒想過下死手,若不然當初她落魄進冷宮的時候,凝萱也不會只交代小寧子看住她就行,而不是叫人趁機害了魏樂熙的性命。
如今看來,自己一念之間的仁慈,將來恐有變數。
凝萱的杏眼一眨,遮住了幽深的思緒。“這可是好訊息,妾身回去後定要告知姊妹們,不過,二皇子妃那兒卻要求著娘娘親自去請一請。娘娘或許不知,良娣在這些兄弟姐妹中只和大姐姐感情最妙,若是歡宴上少了二皇子妃,只怕少了幾分趣味。”
凝萱略重的咬了“趣味”二字,太子妃頓時朗笑起來,不住的拊掌:“還是凝萱妹妹有法子,即叫良娣解了思念之苦,又全了咱們妯娌幾個相聚之情。就是太子知道這件事兒,只怕也要贊成。”
如今朝堂之上,太子雖然看似地位穩固,但其實是腹背受敵,連二皇子那樣的瘸子也妄想對皇位染指,太子妃怎能不知二皇子妃的野心?既然魏樂熙是一匹狼,索性也就再引一匹進來,叫她們互相廝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太子妃才想對凝萱多讚譽兩句,就見掌宮大太監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太子妃不好意思的衝凝萱一笑,轉臉就去呵斥:“慌慌張張成什麼體統?”
那掌宮太監對太子妃的斥責視而不見,只匍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慢些說,什麼不好,有太子與本宮在,就是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你們”她雖這樣說,但太子妃的底氣顯然不足,若不是有凝萱在場,只怕已經過去揪掌宮太監的領子逼問了。
“是,是皇上……”
太子妃心中一喜,莫非是老頭子薨了?太子妃臉上頓顯悲慼:“陛下如何了?”
“皇上剛剛頒佈旨意,封,封皇貴妃為後。擇日搬往椒房殿。”掌宮大太監不知所措的看向太子妃,“娘娘,我們可如何是好啊”
太子妃雷打了似的,動也不動的坐在那兒,眼光渙散再也不能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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