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離開前,他狠絕地丟下了兩個字。
“不好。”
或許齊燦燦沒有聽到。唐紀修冷笑了一聲,無所謂,他會為他做得一切負責,不需要任何人贊同或否認。
緊緊相纏的藤蔓,妄想解開,比做夢還難。
即使互相傷害,也要在一起。
直到驟然響起的鈴聲,齊燦燦才發現自己早已坐麻的腿,連動一下都覺得疼痛難忍。
“大少夫人,您在哪?大少找您。”
“我馬上出來。”
齊燦燦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怕被人聽出端倪,她很快地掐斷了電話。
她揉了揉酸脹的雙腿,撿起一地零碎的物件收進包中。站起來的一瞬間,她才想起自己忘記提起褲襪,猝不及防地再次摔在了地上。
膝蓋間傳來的疼痛令她清醒了幾分,她收拾好衣裙,衝到鏡子前。開啟水龍頭,也不顧洗手池多髒,她將整張臉浸了進去。冷水的包圍下,她哭了很久。直到沒有氧氣憋紫了臉,她才搖搖晃晃地走出男洗手間,焦急等在外頭的人一臉嫌棄地盯著她。她無視他們的嘲笑。裝作無事般離開了盛世。
出乎她的意料,唐紀修並沒有離開,他直立於沈思勳的車前,側臉看得出他在笑。
沈思勳坐在車裡,同樣回以微笑。他似乎清醒了不少,至少眼睛很正常地睜著。
看著他們微張的唇瓣,齊燦燦的心底泛起了一絲恐懼。她甚至懷疑剛才沈思勳是不是裝醉,但很快地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種事沒人能忍,沈思勳如果真能冷眼旁觀看著她被唐紀修拖走,她也敬他是條漢子。
她走了幾步便不再靠近,隔著數米的距離,安靜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唐紀修慵懶地開口,笑著問道。
“妹夫看見那隻烏龜沒?”
“嗯。”
沈思勳只回了一個音節,並不是十分感興趣。
“是我送給燦燦的,叫綠帽。”
他語氣中帶著絲不明顯地挑釁,這個名字取得引人深思。唐紀修說得隨意,好像只是一個無心之舉。
沈思勳默了默,胸口莫名有些悶,但他還是笑著回道。
“唐總還是那麼幽默,我甘拜下風。對了,妹夫這個稱呼,我很喜歡。”
作為商人。他給自己滿分,遊走在商場的這些年,他學會了隱忍。不輕易表露任何情緒,始終保持著該有的冷靜淡然。
他們聊了幾句,沈思勳突然將目光放到了遠處,薄唇輕啟。
“燦燦。”
沈思勳最先看到她,他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過去。
唐紀修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齊燦燦踩著小碎步靠近,直接錯開了唐紀修,伸手拉住了沈思勳的手腕。
“好點沒?還難受嗎?以後不要喝那麼多了。”
她不是故意賭氣做給唐紀修看的,她是真的挺擔心沈思勳。喝醉酒的感覺並不好受,她深有體會。
“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
“那就好,回去喝杯蜂蜜水吧,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疼。”
門前的位置總共只有那麼點,她幾乎挨在唐紀修的肩頭,這樣的距離讓她倍感焦灼。沈思勳似乎看出了齊燦燦的為難,往車裡面挪了挪,可由著他酒勁未醒,稍微一動就覺著腦袋疼得要炸裂一般。
唐紀修沒事找事地冷笑了一聲,調笑道。
“沈總莫非要讓燦燦坐你腿上不成?”
他垂眸看著沈思勳擠出的這點位置,目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了一絲諷刺。
沈思勳估摸著腦子還很混沌,順著他的話脫口而出。
“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