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操作下來,他不僅沒有得到賀洲言的半句鬆口,他這人馬上就要死了。
“這位公子他這是感染風寒了,王爺還是要節制些才好。”王府的大夫在江深把手撤回,搖了搖頭。
看著這位閉著眸子的公子,生的極美,只是這身上有不少紅痕。
看得出來,這位公子的手上是生了繭子,是常年習武之人。
根據這府中這幾日的傳言可知,這位公子自第一日來這王府,已經有五日了,而府中傳言是王爺基本上沒從這屋子裡出來過。
平常人哪能經得起這樣長時間,只是他家王爺身子骨明明應該很弱才對,怎麼會看著如今這精神氣這般好。
“王爺,讓老奴替你診一下脈。”大夫覺得有些蹊蹺。
就算王爺的身子恢復的很好,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賀洲言本是心疼地看著床上的人,聽到大夫的話怒火漸生,“本王現在身子好的很,給他去開藥,要是治不好這病,本王的脾氣你應該也知道。”
大夫伸出要把脈的手停了停,只能急忙去開藥,待將藥熬好後,大夫看了一眼賀洲言還是問了出來。
“王爺還是讓老奴把個脈吧。”要是王爺得了什麼隱疾,現在不趁早發現,待時間長了,就會越發難治。
所以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他還是現在診脈比較好。
賀洲言皺眉,在要發作的時候,看到床上的江深,眸光柔了些,把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大夫也沒有猶豫,連忙把脈,他的眼眸睜大。
這脈象怎麼會跟王爺上個月離開時天差地別,現在王爺的脈象很有力,上個月還是虛弱無力。
“王爺沒覺得最近這身子越發好嗎?”
這麼大的變化,王爺不可能半點都沒有察覺。
賀洲言撫開江深額前亂髮的手頓了頓,他的身子確實是好了許多。
“王爺你的脈象很是有力,比起這位公子都要好上幾許。”
大夫有些被震驚到了,這是遇到了什麼神醫。
從前王爺用的藥可都是世間最好的藥材,這身子也還是虛弱,換季必定感染風寒,吹不了風。
如今比起床上的這位公子還要好上幾許,這簡直讓他無法想象,當然他更加想要知道王爺在這一個月裡經歷了什麼,這身子就變成如今這樣。
賀洲言的眸子定在江深身上,這一個月裡他一直與江深待在一處,特別的地方除了吃不好,睡不好以外,就是阿深身上的藥香。
藥香……
“本王知道了,下去。”
大夫還想要問更多,可是賀洲言這話都說出來,他也不可能留下來。
賀洲言深深看著床上的人。
他每次聞到江深身上的藥香,都會覺得神清氣爽,特別是這幾日,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身子沒有以前那麼沉重,變得輕盈起來,人也是越發精神起來。
所以,他的病因為與江深變好了。
賀洲言愣愣看了江深許久,轉身把熬好的藥端來,先自己喝了進去,再去喂江深。
到了深夜,江深被悶出了一身汗,熱到實在實在受不了了,睜開了眼,就看到床前守著他的賀洲言。
江深不想搭理,把目光移開。
賀洲言自知自己做的過分了些,“阿深,我錯了。”
聽到道歉,江深依舊撇過眸子,太過分了。
要是他不出個什麼事,賀洲言,絕對能天天這樣下去。
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是什麼銅牆鐵壁,哪能經得起他那樣造。
他現在覺得自己頭暈腦脹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和他道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