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容羨、肖安是四年的大學同學,彼此關係都非常好,肖安這麼些年對她的點點滴滴,不用容羨說,她自己心裡都清清楚楚。
可就是越清楚,越束手無策。
她鮮少主動找他,也從來沒在與他的交往中露出一絲半毫的曖昧之意,完全只把他當成朋友,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感情不是靠迴避和退縮就能控制的。
就像她自己,無數次想離開傅政、無數次後悔當初、無數次不願再痴迷糾纏,可還不是在原點進退兩難,難以割捨,痛苦不堪。
人生若只如初見。
“肖安。”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抬頭看他,“我自己現在心裡很亂,你讓我冷靜一下,好嗎?”
肖安聽到她的回答,眼中一瞬間有些黯淡,眸色深處的柔情在月光下卻絲毫不減退,他站定了一會,半響風度不減地道,“好,那我先送你去沐姨家再回去。”
這畢竟是S市警界的青年骨幹,這畢竟是在美國緝拿毒梟毫不手軟的男人,他既然出了口,便是不追不回。
邵西蓓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點點頭跟著他往前走去。
***
早上顧翎顏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嬌嗲的女聲。
“單哥哥,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旁邊本來邊睡邊流哈喇子的言馨顯然也被這穿耳的聲音給鬧醒了,揉了揉眼睛翻了個白眼,“這算鳥回事?閔可可?”
顧翎顏眯了眯眼睛,仔細聽了聽沒聽到單景川的回答,在床上躺了一會,還是按捺不住要下床。
“嘖嘖,顧翎顏。”言馨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道,“只聽說過老牛吃嫩草,就沒聽說過嫩草吃老牛的,一開始還對人喊打喊殺的,瞧瞧你自己現在那滿身的紅心……”
話音剛落就被一個枕頭塞住了嘴,顧翎顏氣鼓鼓地跳到一邊去刷牙,“你少說幾句,再囉嗦我連著閔可可和你一彎地收拾了!”
那幾個蓄意炸傷單景川的小流氓被言棋好好抓進局裡修理了一通關著,礙於單景川強硬的手腕和鐵血的政策,小鎮上的居民爭先恐後來辦手續,調控中心早早就站滿了人。
單景川堅持不在病床上多呆一分鐘,還纏著繃帶就坐鎮在調控中心督察,閔可可花骨朵一樣黏在他身邊,不敢開口和他搭話,卻用含情脈脈的眼光崇拜地看著他。
那邊門口的幾個警員一來二去就和顧翎顏熟了,其中一個搭著她的肩膀,挑了挑眉,“小蘿莉,你看看人家豐胸美腿的,你再看看你那飛機場,局長花落誰家還懸……”
顧翎顏手肘子一拐,“懸你妹,你才飛機場,你全家都飛機場!”
這邊一個老住戶還不服軟要和單景川親自面對面對峙,一肚子話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嘴裡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卻見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
單景川雙手支著下巴過了好一會才放下筆,收回放在門口那小姑娘和幾個小警員打打鬧鬧的目光,鐵青著臉一個“什麼事?”過去,那個老住戶抖得連話也不敢再說下去連忙竄逃。
中午午休的時候幾個人圍了一桌吃飯,顧翎顏低頭大口扒飯,一張粉嫩的小臉吃得鼓鼓的,閔可可閉月羞花小口抿飯,言家兄妹兩個左看看右看看,單景川沉默地夾了幾口,忽然對著顧翎顏說,“你今天下午就和言馨一起回學校,天天只知道逃課、成什麼樣子。”
他說話一向嚴厲刻板,今天聽起來口氣由為不善,顧翎顏聽了之後愣了一會,看了眼一邊難掩得意的閔可可,“啪”地把筷子暴力地甩在桌子上,“好!是我特麼多管閒事來看你,我現在就回去,不勞您趕!”
說完拉了一邊還咬著一隻雞腿在嘴裡的言馨,連包都不拿就大步往門外衝,言棋看了俊臉鐵青的單景川一眼,起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