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的是氣質,氣質明白嗎?”
阿方索嘆著氣,一邊點評著畫師糟糕的技藝,一邊檢視起上面的註解來:寇拉拉,滾石精英戰士。能夠狂戰士化,有操控火焰的能力,戰士評價,五——六級。
“看來咱們情報部的那幫傢伙,日子過得是太安逸了。”阿方索搖著頭,似笑非笑的說,“給了他們幾年時間,就搞到這麼點東西;還成天吵吵著要休假呢。你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戰士評價?簡直是笑話。明知道目標能夠狂化,還寫這些有什麼用?”
“大人,”雷克斯解釋道,“狂化是無法算入戰士評價之中的,畢竟變數太大。不過按大陸的慣例,應該是在現有的基礎上再提升一級的實力吧……”
阿方索搖頭道:“你錯了。要知道狂戰士的恐怖,在於完全免疫精神類法術,以及不徹底殺死他們就永不停止的那種瘋狂。而且據我所知,每一個狂戰士,在強化的方向上都有所不同,但是這份資料完全沒有體現出這一點。”
雷克斯沒有再說話,畢竟他也不是很喜歡情報部那幫總是躲在陰溝裡的傢伙,沒必要為他們去遮掩什麼。
第三張資料上的畫像,是個算不上英俊的短髮少年,只是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有一種親近的感覺;他眼神清澈,但臉上的表情卻好像發了大財一般,在那裡笑得甚是得意。
“哦,‘霸’先生。”阿方索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咱們可是老相識了,那幫飯桶可真不負責,居然把你的資料放在後邊……包光光,滾石部落長老;流晶大師首徒。巫術殺傷力極為恐怖,實力評價……實力?為什麼不是施法者評價?”
雷克斯咳了一聲,才小心翼翼的說:“這個,是無法確定他的職業。按理說他應該算施法者,但他又憑肉搏,鬥殺過稱號戰士,而且在傭兵工會註冊的資料中,職業填報的是潛行者……”
“你是說,他一個十七歲的男孩,會強大的巫術,武技上能贏一個稱號戰士;魔法上的造詣又能讓流晶青睞;既是潛行者,又是個不錯的吟遊詩人?別忘了,他寫的那首歌現在可是流傳甚廣呢。”阿方索雖然還在笑,但語調已開始轉冷。一陣風突兀的灌了進來,吹得厚絨布窗簾都在撲啦啦的作響。
蠟燭熄滅了。整個書房都被黑暗籠罩。雖然看不見大人臉上的表情,但雷克斯卻感覺一股壓力從那邊發散過來。好像那深潭中的水,冰冷、而又沉重。
這時候,他也明白到那份資料有問題了。若真像上面說的那樣,一個十七歲少年就什麼都會,那他們這幫人豈不都成飯桶了?
“有人在保他。”黑暗中,阿方索作出了這樣的結論。可他的話音剛落,一聲高亢的狼嗥卻穿透了風雨,帶著那份凜然與不屈的驕傲,直接響徹在二人耳邊。
風,似乎更急了。
……
……
鐘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它一聲比一聲急促;似乎下一刻便會嘎然而止,被淹沒在這漫天的風雨中。
小鎮上的居民都知道,鐘聲響起,和戲院裡的開幕鑼鼓沒有半點關係,也不可能是風的惡作劇——這一串掛在小鎮中央鐘樓上的大傢伙,必須人猛力拉動繩索才能讓它們響起。而鎮民們又沒有用它們報時的習慣,準確的說,是人們根本就沒有關心時間的概念,反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少年都這麼過來了。
因此鐘聲一旦響起,就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幾天前敲鐘,是因為幾個野蠻人攻進了鎮子,但被他們逐出去了;幾個小時之前,鐘聲再次響起,是因為通知大家躲避“大地之怒”;那麼這第三次敲鐘,又是因為什麼?
是狼!
數以百計的狼,一堆一堆的分散在遠處的原野中,雖然風雨遮蔽了視線,但還是能看到那浪濤一樣的脊背!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