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件淡紫抹胸,飽滿的酥胸半露如脂,左|乳外露之處,還紋著一枚粉紅的梅花朵兒。
秦霄居然感覺臉上有些微微發熱,於是故做大咧咧的笑了笑:“拿進來吧,我自便即可,不需人伺候。”
女子站起身來,略略抬頭打量了秦霄一眼,嫣然一笑,微微道:“吳大人特意囑咐,要小女子伺候好大人用膳,小女子怎敢怠慢?”
正說間,她微移款步,緩緩走近到秦霄身邊,將手中食盒輕輕放到桌上,便攤開雙手,去接秦霄手中的面巾。
秦霄略有些遲鈍的將面巾交到她手上,突然感覺,自己在她面前,竟像是失去了主見一般,不禁心中輕笑道:丟人!
女子將面巾放入銅盆,然後將銅盆輕輕放到旁邊的桌架上,用她纖如春蔥的玉指,接開了食盒。
秦霄竟一時分辨不出,是這稻米粥和那幾份點心的清香怡神,還是女子身上的幽香令他魂魄悸動。此刻,他整個人便如同墜入了溫香暖玉的重幃,心神漸漸沉醉起來。
酒醉人,人醉魂。
剛剛醒酒的秦霄,無端的又有了些醉意。
女子用湯匙舀了一碗稻米粥,放在秦霄面前,微露皓齒的低語道:“大人請用。”
言罷,卻沒有迴避退走的意思,竟直直的盯著秦霄看,眼睛裡煙波流轉。
秦霄大有些不自然的拿起湯匙在碗裡輕攬了幾下,總感覺那個女子在牢牢的盯著自己看,不覺側起頭尷尬的笑了笑:“你且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有人看著我,我便吃不安心。”
女子聞言微微愣了一愣,突然用手掩唇,咯咯的輕笑起來,眼睛裡笑意更濃了:“那大人請自便,小女子告退。”說罷微道了一記萬福,柳腰略扭的朝門外走去,寬長的帔帛有意無意的撩過秦霄的肩頭,在他鼻息間留下一抹暗韻餘香。
秦霄不由得心裡一陣悸蕩,隨即想到:這女子,怎的跟別的女子不一樣?表面雖然謙恭,卻沒有絲毫生怯,倒像跟我很熟絡的樣子。好像,我這個欽差大人,他父親的頂頭上司,在她眼裡倒顯得不值一提一般?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遠遠聽到李嗣業在叫道:“唉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咱也學學別人出城踏青吧!”
然後聽範士德好一陣笑:“踏青?你若去踏青,別說是那弱弱青草,便是大小的石頭也要被你踏平了。”
“老酸腐!老子今天可沒得罪你!”
兩人聲音漸近,看似到了秦霄門口,聽範士德道:“大人也不知醒了沒有……啊,吳小姐,早!”
秦霄隱隱聽到那個剛出門的女子回道:“範先生早,李將軍早!”
秦霄一陣愕然,心中驚道:“果然……吳興國那個傢伙,怪不得一早神色不對,居然讓她女兒來伺候我用早餐,這也太離譜了!真是……”
範士德和李嗣業已經到了秦霄門口,範士德彷彿在拖著李嗣業進屋一般,嘴裡恨恨的嘟嚷著:“看什麼看,人家已經走遠了!黑野豬也想吃天鵝肉麼?”
李嗣業忿然:“老子吃不著,你吃得著!掉了毛的老狗,哼!”隨即看到了秦霄,李嗣業咧嘴呵呵笑道:“咱都別爭了,還是咱家大人最有機會吃到。”
秦霄不禁哭笑不得:“住嘴,胡扯什麼!”
範士德上前拱手一揖:“大人,今日行程如何安排?”
秦霄略作思索,然後說道:“本想召集鄂州州府眾官議事,不料恰巧遇到今日是例行的官假,每十日才休息一日,也不好去打擾他們了。不如,我們就去鄂州走走吧,隨意檢視一下鄂州的民情風俗。哦,對了範先生,稍後我們一起搬到鄂州驛館去住。我們這一來,吳大人將正院都讓給了我們,自己倒住別院去了,頗有些不妥當。”
範士德點頭應諾。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