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古天河都快嚇哭了。
他真沒有遭過這般罪。
家住京城,雖不是世家,也沒有官身,但老爹人際關係不錯,在長安倒也吃的開。
雖不至於整日山珍海味,錦衣玉食,但也絕對是養尊處優。
小時就讀書識字,學習文章。
連中秀才,舉人。
父親幫他暗中運作,不再考取功名,直接進入仕途之際,長生殿的人找到了他。
帶他體驗一把長生極樂的場景。
連著半月之餘,消磨了古天河的鬥志。
不對,嚴格來說,是把他的目標轉變了。
從原本入朝為官,報效朝廷,改變為加入長生殿,成為其中一員,一輩子享受極樂長生。
而長生殿也接納了他。
給他一個任務,跟隨豫州王陳同踏入封地。
合適的時機,蠱惑豫州王造反,給大未王朝製造亂子。
任務完成,他將能永久待在長生殿。
甚至他的家人,也都能加入。
古天河就把這個當成自己的目標。
便找父親幫忙,讓他當陳同的幕僚。
結果還不等父親運作呢,陳同就已經找到了他,主動收為幕僚,共赴豫州。
既然要造反,肯定要兵強馬壯。
所以起初的時候,古天河鬥志昂揚,制定了一系列的方針策略,想要把豫州打造成“國富民強”的大州。
勢比江南。
結果……陳同不上套。
那就是一個紈絝。
欺男霸女,貪墨銀兩。
來到豫州之後,他就搞了一個選美活動。
名其名曰給州府內選一些漂亮的侍女,然後選出來的女子全部都爬上了他的床。
私自增加稅賦,抬高物價,從老百姓手中搜刮銀錢。
搞的民怨沸騰。
土匪也因此越來越多。
原本還有剿匪任務,奈何陳同不成器,貪墨了軍餉,導致士兵連正常的生活都維持不住,誰還願意幫他剿匪啊。
而且上行下效。
豫州本地的那些官員也都跟上了陳同的步伐。
該欺男霸女的欺男霸女,該貪墨銀兩的貪墨銀兩,該跟土匪勾結的跟土匪勾結。
烏煙瘴氣。
短短十多年的時間,整個豫州已經徹底從一個經濟繁榮的大州變成了匪患嚴重,隨時都面臨著被土匪霸佔的風險。
不過這也給古天河找到了另外一條造反的路線。
豫州是大未王朝的中心地帶,在大未王朝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陛下肯定不會眼瞅著這邊被治理成這個樣子。
肯定會派兵鎮壓,或者削去陳同的烏紗帽,砍了他的狗頭。
不管哪一種,陳同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承受。
自己添把火,就能蠱惑他自立為王。
如此,就能帶領著豫州的將士跟朝廷對著幹了,也算是順利完成長生殿交代的任務。
一生坦途,從未受到過任何威脅。
此時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又聽到阮文迪那“千刀萬剮”的威脅,臉都變綠了。
“我,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古天河沒有任何猶豫,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叫古天河,是豫州王陳同的幕僚。”
“哦?”
阮文迪頗感意外,“你是陳同的幕僚?”
“這麼說就是你蠱惑豫州王陳同造反的?”
“我……”
古天河剛停頓了一下,就感覺脖子一疼。
阮文迪使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