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對書本不大感興趣——除非是關於足球的讀物。他愛讀《射門》,還有作為聖誕禮物和生日禮物的足球年鑑。此外,他還喜愛帕尼尼貼圖集,在學校裡他經常用一整袋的貼圖片和同學交換。這會花掉我不少錢,因為他買起來都是整套整套的。
大衛身上有一點一直令人驚訝,他總是那麼幹淨整潔——要知道,大多數男孩可不是這樣。他喜歡讓自己看上去漂亮整潔,他的所有衣服都必須相配——如果你建議他穿上藍色長褲配紅色襯衫,他會瘋掉。事實上,他對整潔有些偏執,甚至常常把穿髒的衣物也整整齊齊地摺疊起來。
我記得在我們為桑德拉父親60歲生日而舉行的慶祝派對上,剛剛7歲的大衛看上去神氣十足。他堅持要穿上襯衫、短夾克,再配上褲線筆直的長褲。
同樣,他的房間也總是一塵不染——這一點和他的姐妹大不一樣。他討厭亂扔東西,每天早晨他都會把床鋪整理好,他的每一樣東西都井井有條,有序可循。關於他的衣服,只有一樣事會讓我們訓斥他,那就是如果他上午試穿了某套衣服,但是發現並不喜歡,他就會把那套留在床上,再翻出另一套穿上。
大衛6歲時仍在使用橡皮奶嘴,而桑德拉認為他應該改一改了,於是她就跟他說,我們的寵物兔兔要用那個奶嘴——當然,這是條詭計。她正等著大衛大吵大鬧呢,可是第二天大衛就把奶嘴放進了兔子窩,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他就這樣跟奶嘴說拜拜了。他還有過一隻淡藍色的泰迪熊,我很羞愧,但必須承認——他總是帶著這隻熊一起上床睡覺。
當時大衛並不太在意他的頭髮。一直以來,他幾乎都保持著同樣的髮型。過去我們常常帶他去清福德的一家名叫“棒剪刀約翰”的理髮店。我記得每次總要花掉我幾個英鎊。當然,我清楚如今他花在頭髮上的錢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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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6歲時仍在使用橡皮奶嘴(3)
對我們一家來說,一年中最大的亮點莫過於去奧林匹亞觀看皇家錦標賽了。以前我也曾有過模糊的渴望,想步我祖父的後塵去當一名海軍,所以看到那麼多現役軍人在操練,我感到非常高興,大衛也同樣開心極了。
有一年,我們看到有些士兵從離地約90英尺的陽臺上縱身跳下,順著一條斜繩滑到地面,再攀上一輛滾動的滑車。表演快結束時,他們向觀眾詢問是否有小孩想嘗試一下。大衛立即蹦出來說:“我想試試!”當時我有些緊張,不知道該不該讓他去,可他很固執,非要去玩不可。只見他上了陽臺,吊住皮帶就往下跳,快到底的時候,他們抓住了他。大衛開心得咧嘴只笑,根本沒有一點的恐懼——他就愛這麼玩。
他去主題公園也是如此,像索普公園啊、切星頓動物園啊等等,我們以前常帶他去,他總是堅持玩遍所有的遊樂設施。他媽媽和我都不敢玩,他的姐妹們甚至都不想知道怎麼玩,可是他愛玩,他就是喜歡過山車的極度刺激。
大衛的第一所學校,切斯道小學,就坐落在我們家門口的拐角處,步行也就兩分鐘。不過,大衛每天都要帶上一隻足球才肯出發去上學。早起對他根本就不是難事,但是沒有足球他是不會出門的,所以有時候他會因為四處找球而遲到。
大衛度過了非常愉快的小學時光,所有的老師都非常喜愛他。他從不傲慢,也從不炫耀。他對人尊重,從不粗魯。我們對每個子女都反覆灌輸要以禮待人,要記得說“請”和“謝謝”,這樣會對你大有益處。說真的,我敢說我不記得他曾在學校裡捅過什麼漏子。我知道這聽上去就像是大衛好得無可挑剔,簡直不是真的,然而這就是事實。
“大衛要做替補上場”
大衛首次作為一線球員正式出場亮相是在布賴頓進行的可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