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和程先生聞言盡皆鬆了一口氣,黎寶璐這番話便為這次衝突定性了校園鬥毆!
既是校園鬥毆,那事態便只控制在書院內,不會上到兩國紛爭的高度,這對韃靼來說是好事,畢竟這次事故娜仁的責任最大,其木格一點兒也不想因此影響到接下來兩國的貿易交流。
結果也不過是娜仁在書院裡受些委屈罷了,總比回國後被當做棄子一樣打發或是被以死謝罪要好得多吧。
程先生同樣大鬆一口氣,他的同事們紛紛上前安慰他,低聲道:“黎先生既說要照院規來,那你就不必擔心了,不論從哪方面說,你出手都是應有之責,誰也找不出你的錯處。”
程先生微微點頭。
“徐醫女來了!”
黎寶璐回頭去看,見徐醫女帶著一幫校工抬著擔架過來,便對程先生道:“麻煩程先生先將涉事的學生分開關押,等我安頓好傷員再來處理。”
“好!”
說是關押涉事學生,其實也就關娜仁一個,因為衝突起時便只有她單方面的毆人。
為了不讓娜仁繼續惹事,其木格自告奮勇的陪同押送。
至於其他的學生則被各自的先生揪著耳朵回去繼續上課。
黎寶璐將傷員抱上擔架,跟著徐醫女回醫廬,將礙事的學生們轟出去,黎寶璐這才與徐醫女快手快腳的給她們檢查傷口。
五個女孩身上多是碰撞傷,此時已經淤青紅腫,黎寶璐取了藥酒給她們揉開上藥,醫廬裡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都是嬌生慣養大的姑娘,平時連件重物都沒拿過,突然被人這樣摔打,可見其痛。
黎寶璐一邊給她們上藥一邊道:“看來你們也得學些腿腳功夫,不然今後打架總得吃虧。”
吳佩萍咬著牙忍痛,聞言欲哭無淚的道:“先生,我們不會跟人打架的。”
“你們當然不會跟人打架,你們只會被人打!”黎寶璐點了點她身上的傷道:“你們要是會打架還能被打得這麼慘還毫無還手之力嗎?”
“可是,我們是大家閨秀,怎麼能選那些粗陋的拳腳功夫?”吳佩萍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關。
黎寶璐就淡淡的道:“那下次再遇上這樣的事,你們繼續站著捱打好了,放心,先生藥酒多得是,管夠。”
眾學生:“……”
醫廬裡安靜了半響,還是歐陽晴怯怯的開口問:“先生,我們跟誰學拳腳功夫?”
“程先生是武舉出身,一身功夫就是去軍隊裡做教頭都行,回頭我會與他說一聲,讓他選一套適合你們的拳法教你們。”
五位學生都鬆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練,但只要一想到剛才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無助她們就恐慌,先生說的沒錯,總不能下次遇上還只能被打吧?
即便只能被打,她們也要有反擊之力,哪怕撓一爪子回去也行啊。
可是剛才在演武場,她們連反應都不及就被揍趴下了,一直到躺地上才反應過來她們被打了!
簡直沒有更憋屈。
五人想到這裡還是一陣怒火,和黎寶璐告狀道:“先生,書院會怎麼罰娜仁?”
“我們一定要跟娜仁同班嗎?一言不合就打架,簡直蠻橫至極!”
“先生,學生記得毆打同窗是可以開除學籍的。”
大家都目光炯炯的看著黎寶璐,黎寶璐邊給她們上藥邊道:“這是不可能的。”
五人失望。
“我能讓書院罰她已是不錯了,你們應該知道,大楚與韃靼剛剛簽訂和約。”
將此事上升到兩國紛爭的高度,不僅對韃靼不好,對大楚也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黎寶璐才將事情定性為學生意氣之爭,事情在書院裡發生,自然也在書院裡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