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
顧景雲頓了頓道:“不過先帝即位後曾陸續減免僧道稅賦,對其二者的限制慢慢降低,京城一帶的廟宇道觀都很興盛,我以為天下僧道即便不一樣也不會相差太多,可現在看來河南湖南一帶的官員依然在抑制佛道發展,並沒有像京城一帶那樣扶持佛道。”
黎寶璐拍掌笑道:“其實教派發展該百家齊鳴才好,我並不支援抑制佛道,但我覺得佛道照常繳納賦稅是應該的,不然當了和尚道士就能不納丁稅,不服勞役,廟宇道觀耕種的土地也可以不繳稅,久而久往豈不是侵佔國庫資產,而國庫的資產皆是百姓所納,朝廷見面僧道賦稅不過是慷百姓之慨。”
白一堂從盤子你捏起一顆核桃就打過去,黎寶璐忙伸手抓住,“師父!”
“少廢話,你師父我肚子餓了,說僧道難道肚子能飽嗎?既然這裡廟宇道觀沒落,那附近有村莊的可能性便更低了,我們可能就得在破廟裡落腳。你準備好午飯的食材了嗎,你準備好燒火的木柴了嗎,你已經想好晚上咱三,不對,還得加上那個蠢徒孫,你想好我們四個老弱病殘要怎麼度過這個寒冷的夜晚了嗎?別整那些有的沒的,和尚道士就是全沒了也與你不相干,那是少林寺的禿驢和武當山的臭道士們需要想的問題。”
黎寶璐暈頭轉向的看向顧景雲,顧景雲便伸手握牽住她的,轉頭含笑道:“老人家放心,我雖弱,寶璐雖幼,卻也能讓您吃飽穿暖,肯定不會委屈您老人家的。”
白一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翹著二郎腿便靠在車壁上休息。
黎寶璐湊到顧景雲耳邊低聲問,“師父他老人家怎麼了,像吃了火藥一樣。”
這是昨天晚上過後黎寶璐第一次主動靠近他,聞著她身上飄過來的似有似無的香氣,顧景雲伸手撫摸她如緞般的頭髮低聲笑道:“沒事,師父可能與少林武當有舊,聽聞他們處境不好,不免傷懷。”
笑聲清越,氣息縈繞在耳邊,黎寶璐臉色微紅,昨天晚上的記憶不由又冒出來,她受驚一般往後一退,遠遠的離了他身邊。
顧景雲雖有些惋惜,但並沒有追上去,他不滿的掃了一眼白一堂和凌碧陳珠,這車裡人太多了,看來到下一個城鎮時得再買兩輛馬車,以免再出現這種情況。
他還是更喜歡和妻子獨處。
一行人很快趕到那座城隍廟,看得出這座廟宇香火曾經很鼎盛,因為它竟有三進的院落。
但或許荒廢多年,一行人才進大殿便感受到從頭頂灌下來的冷風,大家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屋頂已經是漏的,最大的洞可容一人進出,若真下雪,那雪花不得嘩嘩的往裡下呀。
顧景雲淡定的收回目光,道:“看來在入住前大家得先修房子。”
“第二進和第三進可能會好些,”侍衛長引著他們往前走,“斥候還未回來,他走遠些看看是否有村莊,哪怕不能借宿,多買些菜蔬米糧也好,我們的存糧不多了。”
而這場雪下多久,有多大他們還未知,要是大雪封山,難道他們要呆在這兒餓死嗎?
顧景雲的目光則掃向後面趕來的江湖人,蘸著冷笑道:“我們尚且還有存糧,你猜他們還有什麼?”
侍衛長一凜,這些江湖人不拘小節,一路上幾乎都是啃自個帶的乾糧,最多也是跑進山裡打些獵物來打牙祭,像他們一樣不僅帶著米麵,還帶各種臘肉,菜蔬的太少了。
實際上他們之前也不帶,和他們一樣啃乾糧,但他們的隊伍裡不是混進來一個文官和文官太太嗎,生活品質瞬間高了十倍不止。
已經享受過的良好生活品質,再回歸到原始狀態,別說他不答應,就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兵都不會答應的。
侍衛長立即繃直了嵴背道:“那顧大人以為……”
“這些江湖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