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一聽,霎時間真有如冷水澆頭,沒承想費了半天勁把老道勸動了,自己反倒被留下了,忙叫道:“不成,殿下,小七兄!求求你們救救我!帶我走吧!”
“那怎麼行?你這樁婚事可是父皇賜的!”
“皇上賜婚又如何?我可以逃婚哪!”
“別胡鬧!你走了!你爹怎麼辦?父皇真責怪下來,你爹恐怕就得替你背黑鍋呀!”
“沒事的,你們就放心好了!我爹跟皇上有交情,就憑他那張嘴,絕對不會吃虧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院子裡程咬金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小子!小算盤打得挺溜兒呀!把你爹豁出去給你當擋箭牌,你想得美!”老國公說著,腆著肚子就衝進了房中。
程懷亮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爹!你要幹什麼?”
程咬金沒搭理他,朝李恪拱了拱手,“殿下,多有打擾,我兒子婚期將至,不能老在外面閒逛了,老臣特來將他領走,請殿下莫要見怪呀!”
“魯國公客氣,請便吧!”
程咬金三步兩步走過去,揪住程懷亮的耳朵,“起來,跟為父回去!”
“爹,你真忍心把你兒子扔進火坑嗎?”
“別廢話了!爹這是為你好,跟我走吧!”程咬金扯著程懷亮大步流星出門而去。
李恪看在眼裡,輕輕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早做了斷,省得他去了齊州,見到宇文霞,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長話短說,幾天後,張小七、翟珊、李恪、阿史那雲、空空道人各自換上便裝,騎著馬上路了。
離開府邸,他們在街市上緩緩穿行,趕奔城門。
李恪邊走邊說:“你們知道嗎,今天就是懷亮成親的日子呀!”
張小七驚訝道:“是嗎?唉,真可惜了!咱們作為朋友,好歹也應該出席、露露臉才是呀!”
李恪笑道:“我看還是不去的好!這婚禮不一定會被鬧成什麼樣呢!”
“不會吧,程兄弟心眼多,知道利害,應該不會亂來的!最多也就是偷偷逃出來而已!”
“殿下!小七兄!”忽而程懷亮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扭頭觀瞧。
就見程懷亮穿著一身青衣小帽,鬼鬼祟祟地從一個衚衕裡鑽了出來,站在人流之中左顧右盼,神色驚慌。
李恪忙問道:“懷亮!你不在國公府成親,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殿下,我收買了府中的一個家丁,跟他換了衣服,逃出來了,別耽誤工夫了,快帶我走吧,再等一會兒他們就追來了!”
“這如何使得?”李恪遲疑了一下。
張小七在一旁勸說道:“殿下,依我看,程賢弟也確實怪可憐的,與其把他留在這兒受罪,還不如把他帶走算了!”
“哎呀!還是小七兄懂我呀!到底是兄弟,患難見真情啊!”
“好吧,既如此,懷亮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程懷亮如釋重負,正要上馬,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前面的道路上一陣大亂,一大幫家丁手拿著繩索,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別讓少爺跑了!老爺說了,搜遍京城也要把他找到!快!”
“他就在這邊,我看到他往這邊走了!”
“抓住少爺,每人賞銀五十兩!快走啊!”
程懷亮聞聲,就好似個受驚的兔子,撇開眾人,滋溜兒一下又鑽進衚衕裡去了。
那幫家丁隨後就衝到了眾人面前,那領頭的顯然認識李恪、張小七等人,慌忙下拜施禮,“小的見過吳王殿下、平涼侯,我等是魯國公府的家丁,斗膽想問一下,二位大人可看到我家少爺了?”
“啊!”張小七有意替程